是他，是她。
夢蒼雲愣了愣，止住了腳步。
她回頭瞅了他一眼，但，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想必，這些話真的出自自己的口中。
清醒的她，固然不會說，但，在夢中，就連自己都很難保證。
昨晚，他真的回來過，那麼，那一夢……
「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次性說完。」夢蒼雲有點不耐煩了。
這樣的事情，她能跟誰說，即使是啞奴，也肯定不會相信的。
更何況，是這個與自己只認識了幾日的人。
雖然，他們的情況，跟其他人，很不一樣。
也許說出口，自己只會被當作怪人來看待。
「我只想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四海不歸輕聲道。
「只是一些夢話，能有什麼意思。」夢蒼雲嘀咕道。
「如果只是一個夢，你又怎麼會如此緊張？」
這個時候，四海不歸知道，那肯定不僅僅是一個夢。
「那你到要說說，我哪裡緊張了？」
「『我的世界』當然指的是宮裡的一切。」
「而那個『現』什麼的，一定是你聽錯，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只是你們男子幻想的東西，是不是不應該加附與我的身上？」
「我是殿下，這怎麼可能。」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真的不可能。
「我說過，我的夫君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即使我真這樣想，也做不到。」
說到最後，夢蒼雲的聲音越來越弱了。
她確實這這樣想的，但，為什麼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你出去吧，別再做這樣的假想。」
丟下這話，夢蒼雲轉身不再看四海不歸一眼。
她的心在滴血，昨晚夢裡，她真的想帶他離開，離開這個身不由己的地方。
但，夢醒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知道，她這樣說，他肯定會恨自己一輩子。
但，恨過了，很快就會忘記了，不是嗎？
她醒了，他也該醒了，這都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四海不歸本想著轉身離開了，但，這一刻他真有點捨不得離開。
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
但，她在他心中已經占居了很重要的位置，這一點，他不想欺騙自己。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感覺，四海不歸已經分不清。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向前摟住了夢蒼雲，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的眼中竟有一絲淚光，剛才她的心也在痛，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