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畫殤?臣妾從來不會冤枉人的,大王,別再相信余畫殤了,否則你會後悔的」公孫雲說道。
「雲兒,本王不想與你狡辯,回你的寒香院去,天冷,多穿點衣服知道嗎?」司南御本想對公孫雲兇狠些,卻發現他做不到。
公孫雲看著司南御俊逸的臉孔,臉上帶著悽然地笑,說道:「臣妾····告退」
大王,你會後悔的,余畫殤她滿口謊言,欺騙的是你情感,你真心對她,她可不是真心對你的,她利用的就是你對她的那份信任,那份情。
真正愛你的人,是臣妾啊。
公孫雲看了司南御一眼,禁足三天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她傷的是心。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屋檐上的雨水像小溪一樣流淌,若是沒有雨傘,那是寸步難行的。
汪紫若站在步亭之中,看著外面的雨,聽著雨聲,大理石被清洗得很是乾淨,沒有一點灰塵,今早剛開的花朵被打得殘敗不堪。
一道閃電就這樣閃亮在天際,汪紫若問著身後的微霜:「微霜,你覺得本官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人,是一個好人」微霜說道。
好人,的確是好人!
「微霜,你聽見將雁的哭喊聲了嗎?」汪紫若問道。
為了保住自己,今日,將雁被她設計,遭司南御下令亂棍打死。
下一個,下一個會是誰呢,不能了,她不能再讓任何人死了,千訛和微霜都不能死。
「大人·····微霜雖然沒讀什麼書,但是道理還是懂的,亂世生存,弱者輸,弱者留,這是古往今來的道理」微霜說道。
汪紫若閉著眼睛,她殺了人,是個女人,她這輩子第一次殺人,這樣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汪紫若聽著雨聲,雨聲淅淅簌簌地,但是很好聽,聽著雨聲,就聽不見將雁的哭喊聲了。
「本官一定會贏的」汪紫若說道。
司南御看似放過了她,但是對她的懷疑肯定是重了幾分,將雁的死,可以讓她安全幾日,但是卻不能擺脫她的嫌疑。
將雁是公孫雲的人,司南御肯定是信的,所以他不會相信將雁就是北齊的細作,但是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她就是細作,所以司南御這幾日定會暗中觀察她的動作。
這幾日,就在紅梅軒睡大覺好了。
就當自己休假了。
「大人和哥哥究竟在大王的書房裡找的是什麼?」微霜問道,哥哥好像再找一個重要的東西。
「微霜,本官不能告訴你,你不知道反倒是輕鬆些」汪紫若說道。
雨下得更大了,寒冷的風吹起了步亭的紗帳,紗帳輕輕掃過汪紫若的裙角,她的黑色紗裙被撩起,迎著風,迎著雨,細碎的雨滴打在汪紫若的臉龐之上,她閉著眼,似乎這寒冷的雨水能洗清她的煩憂。
「大人,奴婢擔心哥哥的安危,也擔心大人的安危」微霜說道。
「我知道,我們回紅梅軒吧」汪紫若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和悲。
「是」微霜答道。
將雁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雲貴妃安排在她身邊的棋子,被她小施手段,亂棍打死。
她從進了貪戮城開始,就知道她的雙手會沾滿鮮血,如今這只是個開始,還是結尾,她不知。
汪紫若回到紅梅軒,剛進門就見穿著盔甲的士兵來了十人左右,雨水落在士兵的盔甲之上,他們的腰間都著有青銅長劍,臉上都是嚴肅的味道,雨水順著盔甲和長劍滴落在地面上,匯成溪流,浸潤在土裡,他們將紅梅軒團團圍住,司南御,這是禁足還是圈禁?
他是沒有多少信任她的,懷疑和猜忌此時應該充斥著司南御的內心。
汪紫若看著這些士兵,這是生怕她跑了嗎?還是生怕她和北齊的人聯繫?如若她想把消息傳出去,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她。
雨水將汪紫若的官服打得有些濕,微霜道:「大人,將衣服換了吧,否則容易著涼的」
「微霜,我自己來就好,你也去換衣裳吧」汪紫若道。
「那···奴婢告退了」微霜說道,她知道汪紫若的脾性,不太喜歡人貼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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