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的壓力讓人透不過氣來,冷慕寒的目光像是帶著觸手似的,密密麻麻的攏緊,窒息感一如從前那樣來勢洶洶。
安木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撫著金色披肩的手收緊再收緊。
這樣的動作在冷慕寒的眼中,被解讀成了怕,當怕這個字從腦海里閃過的時候,他有些不忍和心疼,身體比思想更快的稍微靠後了一點兒,給她喘息的機會。
與此同時,安木槿抬起眸,清亮的眸中映著冷慕寒的影子,她帶著水光的唇瓣輕輕的張開,聲音軟糯:「當然,冷少和我想到一起了,這的確是個談判的好地方,並且,你不覺得我不夠資格。」
冷慕寒:「……!!」
牙尖嘴利!出息了!
既然如此,還客氣什麼呢?伸出手臂搭在安木槿的腰上,感覺到她微微僵硬的身體,笑的意味不明,怕也好,不怕也罷,反正他的目的就是這樣,雖然還有一些不滿意。
「就那麼喜歡白色?」冷慕寒低聲,因為垂著頭,遠處看去像是俯在安木槿的耳側,姿勢略顯親密。
不遠處,沐曉琪一臉的不可思議,用肘彎碰了碰正在和客人寒暄的陸瑾:「你哪裡找來的女人,能克冷慕寒?」
陸瑾順著沐曉琪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冷慕寒正端著酒杯,淺淺的抿著,旁邊安木槿則是一臉的謹慎,不過倒也沒走開的意思,想到剛才冷慕寒的話,微微皺眉。
「不回答?」冷慕寒把酒杯很隨意的放在旁邊的高台上,目光看著前方,聲音低沉。
安木槿深呼吸:「對,喜歡白色,純潔到一塵不染。」
「哦,怪不得婚紗是白色的,要麼下次送你一套婚紗?」冷慕寒像是很贊同似的,笑了笑:「你喜歡什麼款式的?黎洛的好像是抹胸款,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更適合露背的。」
其實,冷慕寒的腦海里真的在想安木槿穿上婚紗的樣子,只要想一下,心情都很好。
「呵,冷少真的好興致,連自己弟媳的婚紗款式都瞭若指掌。」安木槿諷刺了一句。
冷慕寒臉黑,黑的像是黑鍋底。
這時候,開場舞的舞曲響起了,按照慣例陸瑾挽著沐曉琪走向了舞池。
「各位,一起來。」陸瑾聲音清和,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安木槿才不管冷慕寒的臉色呢,看著陸瑾和身邊的沐曉琪,心裡倒是很羨慕,這個女人真福氣,遇到了一個好男人。
女孩子天生如此,那種羨慕也無法掩飾,冷慕寒的目光則一直都在安木槿的臉上,當然看的真切。
羨慕?臉色已經黑無可黑的時候,心就不能紅了,黑了心的冷慕寒伸出手臂,只是稍微用力了一點兒,安木槿就全然無防備的跌進了他的懷抱。
軟軟的身體砸進來,冷慕寒差點兒輕哼出聲。
「陪著我跳舞。」他聲音已經黯啞。
安木槿撐開身體,小臉略白:「不!」
「你是陸氏的人,這次談判是你的任務吧?」冷慕寒挑起安木槿剛才因為動作太突然而滑到臉側的髮絲,順著耳尖送過去,沉聲問。
不好的預感讓安木槿倒退了一步,冷慕寒則很客氣的跟進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那樣,不足一拳。
「那又怎樣?」安木槿皺眉。
「談判咯,如果跳舞不能談,我們就喝酒,喝酒不能談,我們就床上談,這難道不都是女人的手段嗎?」冷慕寒像是極有耐心老師,在全方位調教著學生似的。
安木槿的手握成了拳頭,因為這個場合不能發作,否則她恨不得一個側踢,把冷慕寒的眼珠子都踢出來!
有想法,就有行動,即便是明知道不能動手,安木槿的身體卻已經具備了攻擊性,冷慕寒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完全感覺的出來,他笑了。
已經有人帶著女伴下舞池了。
冷慕寒伸出手握住了安木槿的手:「走吧,我們聊聊,你會發現幾塊地說出口會讓人笑話,比如,安氏比一塊地更值錢,是不是?」
安木槿猛地抬起頭,差點兒撞到了冷慕寒的下巴,他抬起手很隨意的摸了一下安木槿的下巴,輕笑:「乖一些,有驚喜。」
驚喜?安木槿在心裡爆粗口了!這明明是威脅,提到安氏,她縱然恨不得弄死冷慕寒,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