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她,兩隻手行雲流水的調著雞尾酒,臨西偏頭看安諾的側臉,這個角度甚至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的清楚。
安諾的側臉很美,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鼻子尖有細密的小汗珠兒,顯然,她有些緊張的,目光落到她微微抿起的唇角,小狐狸的面具遮擋住了她的眼睛,這樣若隱若現的美讓人心動。臨西輕笑,在她耳邊輕聲的問:「在期待什麼?」
「呃!」心如鹿撞的安諾被點破了心事,懵懵的回頭,唇瓣掃上了臨西的嘴角,瞬間撐大了瞳孔。
一隻手往調酒器里注入液體,另外一隻手扶著安諾的後腦,這個吻太過纏綿。
安諾原本想撐開兩個人距離的手有氣無力的撫在臨西的胸口,一時亂了方寸。
唇齒之間的糾纏,臨西的唇有些微涼,有些倔強,壓下來的時候帶著的呼吸是溫潤的,有幾分迫切,安諾有點兒慌張了,緊緊的閉上眼睛,一點兒也不敢睜開,感覺到唇瓣傳來的沁涼的感覺慢慢開始變得火熱。
唇齒舔啜,廝磨,安諾有些不得其法的慌亂讓臨西氣息越來越重了,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安諾的唇瓣,一聲近乎輕呼的聲音溢出,安諾的唇瓣剛微微張開,臨西趁機攻城略地,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柔軟的貼過來,臨西突然抽離,垂眸,對上隔著面具的那雙眸,眸光如水。
慘了安諾,她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可是又像是一瞬間那樣,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卻在心裡漾開了一圈圈溫柔的漣漪,在臨西抽離的片刻,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臨西帶著一抹邪魅的壞笑,並且用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唇瓣,一臉得意。
「你!」安諾大腦都空白了,條件反射的開口。
「還要?」臨西問的邪氣,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轟的一聲,安諾覺得自己腦海里似乎有朵朵煙花炸開,措手不及,急忙轉身。
臨西一點兒也不著急,依舊保持從後背抱著她的姿勢,調好的紅酒送到了安諾的唇邊:「味道很好。」
一語雙關,安諾完全沒辦法招架,就一愣神兒的功夫,紅酒已經潤上了唇角,微微張開嘴嘗了一小口,甜甜的清爽在舌尖綻開,味蕾歡愉了。
就這樣,安諾像是被餵養的小獸似的,一杯紅酒很快見底了。
耳邊,是臨西聲音,他問:「再喝一點兒好不好?」
安諾只剩下了點頭,剛點了一下頭,耳垂就被咬住了,很輕,觸電一般的酥麻卻刺激了渾身的感官。
調酒繼續,擁吻繼續,一杯一杯的酒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喝掉了。
安諾喝了,臨西也喝了,喝到最後安諾只記得兩個人的吻瀰漫著各種奇異的酒香。
「不要了。」安諾只覺得渾身發軟,這麼被抱著到底多久了?她已經記不得了,面前一個個空酒杯證明時間肯定不短了。
臨西抿了一口紅酒,手臂用力把安諾抱起來,像是抱著個嬰兒的姿勢,緩步來到沙發上坐下,低頭吻下來的時候,安諾感覺到了烈酒的兇猛,像是一條火線一般從舌尖往下,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張開眸,眸子裡臨西專注的目光讓她輕哼出聲。
「摘下來。」臨西手指摸索著面具邊緣:「我要你提前成年。」
安諾眨巴眨巴眼睛,臨西的眼底好像有些泛紅,目光也熱切了,她又眨了眨眼,伸出小手:「好多個兩萬九千八呢。」
一聲悶哼,臨西眼底的笑意就蔓延開了,把人放在沙發上直接俯身下來,一隻手挑著安諾光潔的下巴,語氣帶著笑意:「多少都好,只要你要,我就給,要是不要?」
安諾笑了,露出來潔白的小牙:「要,要,多少都要!」
臨西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來了,凝視著安諾,只覺得渾身都要炸開了一樣,這樣的安諾比自己想像中的那個小女人要纏人一萬倍,忍不住了。
一個大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咬了咬舌尖保持最低起碼的冷靜:「摘掉,安諾,把面具摘到。」
安諾撅著小嘴兒:「哼!就知道被你猜到了。」撒著嬌伸手摘掉了面具,這張讓臨西惦記了整個童年、少年的小臉兒,瞬間吞噬掉了臨西所有的理智。
「人家委屈,你說跑就跑。」安諾懲戒似的捏著臨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