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兵甲雖少,但如今卻只需據城而守,敵方兵甲雖多,但主帥新死,新帥初任,必定是人心浮動。
長安城乃漢室舊都,如今又被董卓差幾十萬民夫剛剛修繕完畢,單是城牆便有七丈高,七丈厚,非人力所能攀登。
據城而守,只要指揮得當,即使是十萬大軍,也可安然拒之。」
說著,趙昊也是抬起頭來,看了這王司徒一眼。
心道,「你個老傢伙倒是挺輕鬆的,現在董卓叫我給殺了,我任大將軍,你沒事兒,就算是外面有十幾萬大軍包圍著,可領頭帶兵之人卻是那呂布。
到時候哪怕長安城被他們攻破了,以呂布和你家義女之間的關係,你還是沒事兒。
而且說不定那會兒,憑藉著貂蟬的魅力,與你這個義父的身份,謀劃周全之下,還可以要那呂布為你所用,也不愧是老謀深算啊。」
從某種方面上來說,現在長安城被攻破的話,對於這王司徒好像還更有利一點。
想到這裡,趙昊也不禁是暗暗佩服,自己的出現和亂入,貌似也是促成了目前眼前的局面,這老傢伙此刻還真是老神在在,無憂無慮呢。
心裡雖然在走神,但趙昊口中之言卻一直都沒停過,繼續在那裡分析著他目前所面對的局面。
「而且,據我了解,那十幾萬西涼軍所有的糧草供給,目前就存放在這長安城中,他們軍中的糧草只能維持半個月。
此刻我等也只需要據城而守,堅守一段時日之後,那西涼軍定然自行散去,當然,據我所知,在場的各位公卿大臣,朝中百官們,應該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渠道。
若是你們與洛陽城中,那些快要各自散去的十八路諸侯聯軍,有所聯繫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差人去送消息,呵呵,興許現在還來得及將他們召回來。
如今董卓已死,長安成也在我們的手中,城外的那十幾萬大軍成了無根之萍,人心浮動,正是消滅他們的大好時機,若是他們真的肯來勤王的話,那西涼軍必定會敗得更快。」
「呵呵呵,大將軍放心,今天一早,董卓伏誅的消息傳開之後,我等便已經著人,去為十八路諸侯送信去了。
不過,在下方才聽大將軍所言雖短,但卻似是對那十八路勤王之軍有所不滿,不知是否有其事啊?」
說話的是人是一個老臣,具體叫什麼趙昊沒記住,屬於那種比較會明哲保身,不顯山不露水的。
不過根據他掌握的消息,這位老臣貌似還是袁紹家的親戚。
「恩,我確實對那所謂的十八路諸侯有所不滿,很不滿,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大概是在一個月以前吧,那十八路諸侯便已經到達了洛陽城。
這洛陽與長安之間,總計不過六百多里路,行軍,即使再慢的話,大概六七日的功夫也就到了。
那時候的長安城百廢待興,連城牆城門都早已經殘破不堪,他們若真有心思來勤王的話,為何不早來?若是來的話,那誅殺董卓的功勞,應該是他們才是。」
趙昊此刻一手拖著腮幫子,雙腿開,很是隨意的坐在那跪榻上,歪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位大臣道。
「軍中之事,豈可兒戲?紙上談兵容易,然,真到了戰場上可就沒有說的那麼輕巧了,況且,在董卓遷都途中,那勤王的大軍也不是沒來,只是後來失敗了,這才退回了洛陽城,開始從長計議而已。」
那大臣似是在辯解,也好似是在挖苦趙昊一般,那意思就是在說他趙昊不懂真正的軍旅作戰,只是在紙上談兵罷了。
諷刺他的同時,也是在位那十八路諸侯大軍做形象辯護。
而趙昊對此也不在意,依舊笑著回應道:「恩你所說的遷都之時,那次勤王的壯舉我知道,率兵之人正是你們口中的閹患之後,曹孟德。
人家那時候只是率領了三四千精銳騎兵,就敢來硬砰董卓的十幾萬大軍,雖然失敗了,最後逃回了洛陽,然其壯舉依舊可敬。
但除了曹孟德之外,那袁紹袁盟主所屬的其餘多路諸侯和幾十萬大軍,卻一直按兵不動,沒有絲毫的行動,暗中卻在竭力消化著之前所打下來的地盤。
現在一個月過去了,長安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