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甲腦海里浮現出那個豎著軍事管制區牌子的陰森地段,一臉疑問地轉孔真。
「這小子從部隊回來以後就到了那鬼地方,平時見一面可不容易。今天要不是難得出來一次,我也不會把這小子拖你這來。咱今兒個可沒帶錢來,你自己看著辦。」
見到丁三甲對王子文的出現頗為意外,孔真心頭也是禁不住一陣暗喜。孔真同王子文的關係不錯,屬於從小的髮小。只是對於將自己定位在官商地位的孔家而言,執掌著三處的王子文對自己的實用價值著實不高。不過對於混跡於地下勢力的丁三甲而言,王子文手裡的這個三處卻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孔真自然樂意做這樣一樣順水人情。
「別聽孔真這小子胡說,不過就是在裡面混口飯吃罷了。還是比不得丁先生,快意恩仇的很,換成是我,總是要顧忌許多東西,反而不痛快!」
「到底怎麼回事?」
孔真又開始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地盯著兩個人。
「沒什麼大事,前兩天出了起交通事故,估計你也知道。一輛瑪莎拉蒂廢了,事做得挺漂亮,痛快!」
王子文微微笑了笑,開口解釋道。
「痛快?」
丁三甲敏銳地抓住兩個字,目光意味深長。
「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是誰的座駕,咱這蘇杭城裡靠譜的人沒幾個不知道的。幾個拉皮1條的廢物,居然也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人五人六的。不瞞你說,要不是身上還穿著這身綠軍裝,老子總就自己動手了!」
王子文狠狠忿忿不平道,看起來對易寒水的怨念也著實不小。
「哦???原來是那件事!」
孔真方才恍然大悟起來。聯想到那天拍賣會的場景,不難猜出易寒水是遭了水的黑手。相對於王子文的驚驚乍乍,早就見識了丁三甲部分實力的孔真則要淡然了許多。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蘇杭城其他家族的反彈,別說是將易寒水的車砸了,就是將易寒水直接扒了皮,那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丁三甲躊躇著開口問道。既然瞞不了,那索性攤開來說了。
「本來不知道,不過很幸運那天晚上的那個路段雖然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但是總有幾個備用的會正常工作一下。你知道的,對於我們三處來說,總有一些別的部門的特權,比如說調用一些別人不會注意到的錄像。雖然錄像很模糊,僅僅只有一個背影,不過今天看了丁先生,再加上拍賣會的傳聞,自然不難猜出真相。」
王子文頗為得意地開口道。
「不過不用緊張,錄像已經沒了。還是那句話,易家的行事風格我看不慣,如果不是因為這身綠軍裝,沒準那天晚上砸車的人就是我了!」
「過獎了。其實我也就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良民而已,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到底不是咱的老本行。」
丁三甲有些拘謹地笑了笑,開口道。雖然對所謂的「三處」了解不多,但是聽的出來,這絕對是一個比較逆天的部門。這王子文一口一個三處的,實在是嚇人的很。
「行了行了,老子今天是來玩的,別tm說這些破事了。聽孔真說你這有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怎麼樣,要不要切磋一下?」
王子文聳了聳肩膀,開口道。
「還是算了。」
丁三甲苦笑了一下,道:「我們這些粗人可比不得你們三處里那些嬌貴的夥計,到時候崴了折了,咱可賠不起。」
「嬌貴?」
王子文嘴巴咬開一瓶啤酒,灌了一口1含糊不清道:「老子手下的兵要是嬌貴,那這世界上估計就沒不嬌貴的人了。不是咱誇口,帶柄匕首帶兩塊壓縮餅乾就能在青海無人區待上半個月的,除了那些個王牌特務營,還真就找不出幾個人!」
「那我更不比了,我的人可也是嬌貴的很,別到時候別你手下的兵給折騰了,連個醫藥費都沒著落!」
幾番交流下來,丁三甲對王子文的性子大抵也有了個了解。直來直去快意恩仇的傢伙,多半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於是說話的時候也自在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拘謹。
「滾你丫的,哪這麼多廢話。那天晚上錄像老子可是看到了那個大個子的身手,要是一不留神估計我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