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靈巧無比,急速橫移跨越,伸出雙臂攔在廉紅藥、秦家姐妹身前。
「法元,你讓開,沒見到大師兄已經危險了嗎?他與峨眉嵩山二老拼死作戰,綠袍矮子跟在後面,絕對居心不良。」
廉紅藥這一陣子成長極快,不但是劍法變得厲害了,江湖閱歷也增長了許多。一番話又急又惱,卻是把事情挑明了。
「我知道我知道,幾位小師姐別急啊,正因為如此,你們才不能輕舉妄動。這是關心則亂啊,你們也不想一想,江大師兄幾時被人暗算過?他明知綠袍在身後,怎麼可能不加防備?也許是另有盤算……」
法元回頭一望,就見到此時那白袍大師兄仍舊與白谷逸、朱梅三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他出劍如開山劈石,蒼蒼莽莽,氣魄雄強,就如傳說中開天的盤古,追日的夸父,打起來簡直不要命一般。
氣勢強是強了,雖然豪氣,卻是有些彪乎乎的。
「江大師兄怎麼可能是一介莽夫?」
法元曾與蘇辰多次打過交道,也曾跟他去往衡山鎖雲洞殺人奪劍,最深刻的印象並不是那位大師兄劍法如何厲害,而是其人胸有成竹、算無遺策的本事。
往往能在不可能之中創造出奇蹟來。
他做事向來都是謀而後動的,當日對付岳琴濱是如此,今日掌控慈雲寺也是如此。
白天的時候,他一到慈雲寺,立刻斬殺龍飛師徒救下石玉珠,更是敗綠袍、殺俞德,挾威收攏人心,掌控慈雲寺。
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多技術含量,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卻是順理成章,沒有半點勉強。
就算是對他極為不滿的修士,也不得不心悅臣服。
這豈是莽夫所為?
有鑑於此,法元敢於打賭,現在的局面應該就是某人順水推舟設下的棋局。
幾個女人畢竟單純,有些看不出來,又是關心則亂,難免被擔憂迷了心智。
她們想要上前救人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在法元來看,此事絕不可行。
若是讓幾位姑娘就這麼衝上前去,到時候有了什麼損傷,江大師兄回過頭來,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自己。
他法元總是五台門下,明里暗裡也曾表態歸服,所以,就得好好表現了。
許飛娘當日在四門山被偷襲攻擊,差點身死,後面江大師兄怎麼做來著?
苦行頭陀僅剩真靈烙印逃回東海,一身修為付諸流水,想要將重新得來的凡人軀體練到頂尖層次,不知需要多少歲月。
從某一方面來說,三仙二老之中的苦行頭陀,其實已經算是死了。
而另外一個始作俑者碧雯仙子呢,卻是被大師兄偷偷設局,萬妙仙姑師徒親自動手,硬生生的把這位峨眉第一女仙坑死在黃山之上。
從這裡看來,江少游對自己人是很在意的,絕不容出現半點差池。
自己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到時出了問題,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法元說得誠懇,廉紅藥皺眉望向遠處,心想也對,還真沒見大師兄吃過虧,微微放下心來。
秦家姐妹聽到這話,卻是更加擔心了。
秦紫鈴面色複雜道:「法元,你是不知道先前出劍救走醉道人的是誰,那可是極樂真人。他老人家既然出手,麻煩很大啦!你讓開……我姐妹二人若是在場,還能搏得兩分情面,讓那位前輩手下留情。」
法元腦袋一暈,圓圓胖胖的臉上已經流出汗水來,他苦笑道:「兩位小師姐,你們去也沒用啊,極樂真人前輩從來不會顧忌親情道理,只要做出決定,就六親不認的。若他真想對江大師兄出手,你們上場,除了多搭上兩條性命又能有什麼作用?還不如相信你家老爺,他一定有著應對之策。」
「是啊,我看法元說得很有道理,秦姑娘,你們再等一等看。」
「哎……現在已經插手不上了。」
知非禪師幾人也是在旁勸阻道。
事實上,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峨眉派那些前輩劍仙,此時也在遠處看著,不敢上前。
幾人交鋒之處,一層層的氣勁洶湧澎湃,空間都微微崩碎,根本就近身不得。
尤其是峨眉派那些三代弟子,此時別說上場露臉,早就被保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