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他此時的心境。
「呵呵,都是七哥調教得好!」卓偉朝王起豎了豎大拇指,一臉佩服的道。
但他這話卻惹惱了蕭銘。
蕭銘一手叉腰,一手去揪卓偉的耳朵,擰他的頻道,霸氣十足的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教一下你喃?文麗都去買水去了,你還不趕緊上去買點酒?我剛才看到上面廣場有賣滷菜的攤子,你上去稱點滷肉下來,再提幾瓶啤酒,陪七哥喝點酒嘛!」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買——你不要揪我嘛,耳朵都給我揪紅了。」卓偉從地上站了起來,捂住耳朵,有些不滿的沖蕭銘道,然後學著剛才王起的樣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沖王起說:
「看到了吧,七哥?什麼叫『只能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吧?」說完,在蕭銘又要去揪他之前,光著腳版,一溜煙跑了,連地上的鞋子都來不及穿。
王起見卓偉走遠後,便朝蕭銘「嘿嘿」一笑,無比佩服的說:
「嘿嘿,蕭銘,不錯嘛!你還說我把文麗調教得好,跟你一比,我才是小巫見大巫哦!卓偉這麼帥,這麼潮的一個人,你是咋把他追到手,然後又把他降服得服服帖帖的?」
蕭銘以手掩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嬌媚的瞟了王起一眼,嬌笑道:
「潮還算潮,但帥不敢當,得看跟誰比。跟你們寢室內那幾個比,肯定是帥的了;但是在七哥你面前嘛,他哪有那臉說自己帥?
「至於如何『降服』……咯咯咯咯……我也知道呀?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
蕭銘的模樣,性格,卓偉的模樣和性格,兩個完全可以說風馬牛不相及,完全是生活中兩個極端的人,卻走到了一起,在王起看來,這的確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都完全無法想像。
但兩人的確走到了一起,湊成了一對,下午還在於文麗和蕭銘的寢室內酣暢淋漓的春風一度或者春風幾度,把蕭銘的兩個膝蓋都「度」紅了,看剛才蕭銘對卓偉的態度,似乎還把卓偉給吃得死死的,王起也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或者按照蕭銘自己的說法,一物降一物。
兩個去買東西的男女先後回來。
於文麗買了四瓶可樂,兩包滷雞翅和兩包泡椒鳳爪。
而卓偉手上提的東西就多了,四瓶江城啤酒,指頭上還勾了一大包滷菜,來到四人所坐的地方,放在鋪在台階的報紙上攤開一看,有醬牛肉,滷雞爪,和半隻宰成坨,辦了料的滷鴨。
蕭銘和卓偉換了個位子,讓自己的男友坐在王起旁邊,方便兩個大男人聊天擺談,她則跑到於文麗的一側坐了下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四個男女,一人提著一瓶啤酒和可樂,就著可口的滷菜和鳳爪,一邊吹著江風,欣賞著江城的江景,一邊吃肉喝酒,實在是快意得很。
四人吃喝的條件雖然簡陋——吃東西都只能用手抓,喝酒也沒杯子,只能吹瓶子——,但這種天大地大,視野開闊,頭頂藍天,腳踏大江,放蕩不羈的感覺,卻是那種即使坐在富麗堂皇的豪包裡面,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美酒瓊漿,也是無法比擬的。
此時,如果有人拿上面的東西跟王起換,他大概也會像李白一樣念一句: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