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擔憂的眼神讓我心頭一暖,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我知道她想勸我不要去冒險,但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不拔出來,就永遠無法安心。
我獨自驅車來到城郊的廢棄工廠,這裡荒草叢生,一片死寂,只有冷風呼嘯而過,更添幾分詭異。工廠內部光線昏暗,到處是掉落的牆皮和鏽跡斑斑的機器,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和腐敗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慄。
按照郵件的指示,我來到工廠深處的一間倉庫前。倉庫的門虛掩著,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倉庫里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勉強照亮了中間的一小塊區域。一個佝僂的身影背對著我坐在那裡,聽到我的腳步聲,他緩緩轉過身來。
那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老人,滿臉皺紋,眼神卻異常銳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內心。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緩緩開口:「你就是陳傲霖?」
我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點了點頭:「您是?」
老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那是一塊雕刻著龍形圖案的古玉,和我從小佩戴的那塊一模一樣!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難道他認識我的父母?他知道我的身世?
老人看著我,眼神複雜,他緩緩開口,講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故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沉浸在老人講述的故事中,無法自拔。原來,我的身世遠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也更加殘酷。我就像是被命運捉弄的棋子,被捲入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
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眠不休地工作,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然而,每當我閉上眼睛,老人的話語就會迴蕩在耳邊,那些被塵封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湧來,將我淹沒。
我開始質疑自己,質疑自己的能力,質疑自己存在的意義。我就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船隻,在茫茫大海上隨波逐流,看不到希望,也找不到方向。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婉茹多次試圖走進我的世界,卻被我拒之門外。我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但她越是溫柔體貼,我心裡的愧疚就越深。
「傲霖,你到底怎麼了?」婉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著。」
我避開她的目光,語氣冰冷,「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你騙不了我,」婉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了,你這樣下去會垮掉的!」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說了我沒事!」
我的語氣太過生硬,婉茹愣了一下,眼中充滿了受傷的神色。她默默地流著眼淚,轉身離開了書房。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但我卻無力挽回。我知道我的冷漠傷害了她,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自己。
許達和王猛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們輪番來找我談話,但我始終閉口不言。我不想把他們捲入我的事情,更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
「霖哥,我們都知道你心裡不好受,」王猛沉聲說道,「但你不能這樣折磨自己,更不能把我們當外人。」
「是啊,傲霖,」許達也勸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們幫不了我。」
「你連說都不說,怎麼知道我們幫不了?」王猛有些急了,「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翻湧的情緒,「這件事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們冒險。」
「危險?」許達敏銳地捕捉到了我話里的關鍵信息,「到底是什麼事?」
我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許達和王猛還想再說什麼,但我已經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