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虛張聲勢!」賈長生冷哼著說道,只是看向江元瑾的眼神更加忌憚!
他本來以為這個小道只是徒有虛表之人,之所以態度堅決是想打消哥哥一家人的懷疑,並不是擔心自己做的一切被發現。
但當這個小道一點一點把事情真相剝開,他才感到了恐慌——他說得竟然一絲不差!
江元瑾冷漠地看著他說道:「只需要將這座房子的地方向下挖五米便可知真假!」
他之所以這般篤定是因為那張起褶碳化的驅邪符,地處高位,倘若沒有聚陰之物,必然不會陰氣越宅!
賈長生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但表面上卻依舊不屑一顧。
「單憑你這一句話,就要拆了一座房子麼!真是太可笑了!」賈長生嘲諷道。
「這就要看賈老幾人的意見了!」江元瑾看向了老村長一家人,這畢竟是他們的房子,最終如何抉擇就看他們自己的意見。
如果他們同樣不相信自己,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他也不會濫做好人。
賈德運是百分之百地相信江元瑾的判斷,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他一個外人開口並不是很合適。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不過他堅定地站在了江元瑾的身後以示立場!
而對小叔一家頗有好感的賈平城卻是皺起了眉頭……
對於江元瑾的話,他是將信將疑,但這座主宅卻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財產。
江元瑾所說的只是一家之言,如果依言挖地,損失暫且不論,但他們和小叔家的關係肯定會到達冰點。
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我覺得還是要慎重考慮吧……我相信小叔的為人,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況且拆房挖地一事事關重大,即便有這個考慮,也應該多找幾位風水大師來查看!
這是我的個人意見,道長見諒!」賈平城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江元瑾笑了笑示意無妨,他只是做出判斷,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情。
只是賈德運對此頗為不忿,儘管賈平城並沒有任何一句話提到江元瑾,但言裡言外都是對江元瑾的不信任!
既然這樣……那借錢的事情就別怪他食言了!
賈平城眼神凝重,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小叔一眼,上前一步說道:「我有不同的意見……
這些年……我們家發生的變故實在是太多,就如同山崩之勢,接二連三,止都止不住。
我這並不是不信任小叔,但事已至此,我覺得應該挖地看個究竟,也可證我小叔清白!」
「你難道忘了麼?」賈平城皺著說道:「這座住宅是小叔家中花了八十萬才最終力保下來的?」
「我沒忘!」賈平壤爭鋒相對,「正是感懷小叔的恩德,才更要證明小叔的清白,如果事情有誤,我願意磕頭謝罪!」
「真是胡鬧,這房子拆了,我們住哪裡,露宿街頭麼?」賈平城沉聲說道。
「這天下之大,哪裡會沒有棲身之所,大哥你多慮了!」賈平壤的態度格外堅決。
兩兄弟的意見相左,都看向了家中的老頭子,他的意見起著決定性作用!
「爸,您說句話,我們兄弟兩人聽您的!」賈平壤上前正視著老村長說道。
老村長顯然是在掙扎,一方是自己的親弟弟,另一方是自己家的運道……他也陷入了兩難之境!
沉默許久之後,老村長喟然一嘆,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又老了十歲。
咬了咬牙,從他有些乾涸的嘴唇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拆!」
賈平城面色不愉,顯然對這個決定不怎麼認可,而賈平壤則是面露釋然之色!
他的城府頗深,儘管能力上和哥哥相比稍有不如,但在揣測人心上,卻是略勝一籌。
對於老頭子的這個決定,他早已有估計,現在,不出所料!
「大哥,你難道不相信我麼,我們六十多年的兄弟!」賈長生心中驚駭,痛心疾首地說道。
他哪裡能夠猜到自己的哥哥竟然真的做出了這種決定,這是要與他決裂啊!
老村長苦笑著說道:「老弟,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只是我這個糟老頭,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