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悠然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知道不少,天煞在國際上威名赫赫,但東方卻是一直是天殺的地盤,反正為了利益,就算是殺手組織,也是有強大競爭的,這些年,天煞與天殺,就一直在暗中比拼著。」
「哦,對了,你好像也認識米露,是不是某個時候泡過她了,她長得其實不錯,而且作為殺手,她的身體很柔軟,如果把她泡上床,我想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說著說著就扯到別的地方去了,也許是冷悠然養成的生活習性,她本就是瑤池俱樂部的老闆娘。
「去年的時候,我在天海救了她一次,不過那時候,我並認識她,也不知道她是天殺的殺手,當時好像是被天煞追殺。」這件事雷正陽並沒有想過隱瞞,他與米露的確有過際遇。
冷悠然點頭說道:「那就沒有錯了,米露出道才不過三年,但資質非同一般,從小就被家族秘密培養,是殺手界的新星,而且我聽說,出道的時候,她就去執行一項很秘密的任務,想來就是去天煞臥底了。」
「一般人沒有聽說過天殺,是因為他們很小心,他們很少在國內行動,但是在東南亞各國,卻讓人聞風喪膽的,你可以去其他國家裡問問,他們有很多人都是死在天殺的手裡。」
雷正陽問道:「那你呢,你是什麼人?」
「我?」冷悠然臉上有了一股自嘲的笑,說道:「我只是天殺賺錢的一個工具,當初被天殺的二長老救活,也只是一個意外,而且我擁有相當不錯的商業能力,所以才會被培養起來,不然,我可能早就已經輪為最卑賤的妓女了。」
但這會兒,冷悠然的臉上散發著一種讓人很害怕的冷酷,說道:「就算是成為最下賤的妓女,只要可以手刃仇人,我也會活著,可惜,五年了,在這種麻木中,我已經支撐不住了,那個人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只知道他叫野狼。」
雷正陽心裡也很是震撼,沒有想到這個從來都嫵媚笑容的女人,竟然有這麼辛酸的往事,冷悠然的父親,曾經還是一個小官員,只是涉及了一樁大案,被逮捕入獄,冷悠然說是父親冤枉的,但是雷正陽沒有發表意見,因為雖然不喜歡官場與政治,但他也知道,其中黑暗的污垢,絕對不少。
只是沒有想到,在父親入獄的那天晚上,整個家被毀了,母親被殺,妹妹才十六歲,也被污辱後殺死,而她只是跳樓才檢回了一條命,等一周之後,她可以下地走路的時候,才從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消息。
父親在獄中死了,母親與妹妹的身亡,竟然被定為利益分配不均被人尋仇,最後不了了之。
從那一刻起,她不再相信任何人,或者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這種瘋狂的笑,這種慘痛的訴說,雷正陽沒有制止,這個女人壓抑在心裡太久了,她需要發泄。
「我恨我自己,我恨世上所有的人,我恨,我恨」
清淚兩行,慢慢的滑落,這種哀傷的心痛,雷正陽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經歷這樣的人生,這個女人如何的墮落都情有可原了。
冷悠然似乎是筋疲力盡了,上身整個無力的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雷正陽嘆了口氣,上前去把她抱了起來。
眼睛睜開了,看著雷正陽有著幾分朦朧。
「想要我麼,找個酒店開房吧,我會配合你的」
「如果嫌我的心裡骯髒,就不要管我,讓我去死!」
雷正陽終是沒有辦法看著她去死,不碰上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不得不幫她一些。
開車把她帶到了清華別院,在這個女人所有的訴說中,最讓她激動的就是妹妹的死,而洛洛就是她妹妹的影子,也許這就是打她心靈之門的唯一方法,這個女人需要休息,需要開解,需要鼓勵。
相對洛洛的驚喜,雷正陽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知道了這麼一個悲慘的故事,心情都不會太好的。
「洛洛,我看到了她在店裡酗酒,也不知道怎麼安排,就把她放在這裡,你照顧照顧她吧,等她酒醒了,安慰安慰她,如果她要走,就讓她走吧!」
如果她真的不想活了,雷正陽攔也攔不住,希望施洛洛的存在,讓她多加一些活下去的信念,哀大莫過於心死,對冷悠然來說,心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