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念不禁心中一亮,忖道:「我正愁在城中頗多顧忌,無法置他死地,沒想到這人倒嫌命長,竟然自尋死路。」
深怕其再行反悔,故意擠兌說道:「雖然你極有可能在十里坡布下埋伏,專等我們入瓮,但我和昊哥哥身為凰羽門傳人,有何懼哉?你在前引路就是,昊哥哥和我從後跟隨。
免得你為求取勝,不擇手段,背後對我們下黑手。」
常風果然受激,怒道:「胡說,常某自居正道,光明坦蕩,豈是這等卑鄙之人!」
暗暗發狠:「小丫頭嘴巴歹毒,屢屢輕視你常大爺,待會宰了這小子後,看大爺如何擺布你!」
原來他眼見祝雪念姿客絕美,早起了惡毒心思,也是顧忌城中人多眼雜,放不開手腳,遂才想出個城鬥法之計。
說罷,他手中短笛攸然漲大,躍起踏上,就要御空出城,卻又停了下來。
祝雪念以為他忽然改了主意,不禁暗呼可惜。
卻見常風手腕一抖,兩顆奇形兵器脫手而出,正中林易生辛巧二人喉頭,霎時間鮮血飛濺,夫妻死於非命。
常風隨即御空而起,向西飛去。他知郭昊二人是風止門弟子,既已約定相鬥,絕不會做出私自溜走那種醜事,因此放心在前引路。
郭昊祝雪念已打算放過這夫婦二人,不料最後還是遭了毒手,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臉上不忍之色。
祝雪念道:「昊哥哥,咱們跟去宰了這姓常的,也算為他們報仇。」祭起仙冥神劍,二人攜手往城外飛去。
身在半空,夜風撲面,帶著分幽冷。郭昊赫然發見,偌大的大周都城之中,處處燈火輝煌,人聲喧囂。
大街之上,懸燈掛彩,五色淋漓,說不盡的繁華似錦,似剛才那種靜寂無人的小巷實在少之又少。繁華如此,剛才抑鬱的心情也沖淡了不少。
十里行程,轉眼即到,當二人落下的時候,常風業已站在當地等候。郭昊忍不住質問道:「林易生二人為你諸多效力,你為何要狠心加害?」
常風嘿嘿冷笑一聲,說道:「他們剛剛把我的事都跟你們說了,此舉形同背叛,我焉能留他?肯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已是大發慈悲。
否則我催動他二人體內的噬心斷腸蠱發作,五臟受蠱蟲咀嚼,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噬心斷腸蠱?」祝雪念險些失聲驚呼,她雖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巫蠱之術盛於苗疆,素以凶毒狠惡流傳於世,最是歹毒無比。
心中瞬間恍然,想道:「剛才他未能將林易生吼叫全數化去,並非是境界不到,而是因為在分心驅馭其體內的蠱蟲。
怪不得林易生舉止怪異,自傷皮肉。」
心下隱憂暗生:「若然如此,昊哥哥可不是他敵手。」說道:「你身為碧煙閣弟子,為何身藏這等歹毒之物?」
十里坡林木蔥蘢,連野兔都不見一隻,實是荒僻已極。常風自恃噬音六法已臻至極高境界,從沒想過小小年紀。
的郭昊祝雪念能有機會勝過自己,遂毫無顧忌地道:「什麼狗屁碧煙閣?全是自詡名門正派,其實就是些為了些許小事,便可不擇手段的對付自己人。
沽名釣譽之徒!」郭昊吃了一驚,指著他道:「你身受師門重恩,學了一身本領,卻如何能侮蔑本門?
此大逆不道,忘恩負義之語?」祝雪念卻已猜到其中原因,哼道:「原來是碧煙閣的棄徒,被逐出師門的無能之輩。怪不得甘做朝廷走狗,聽奉昏君奸「
君糊塗無道,若非恩師另有大計,常某焉能受他指使?」常風仿佛受到極大侮辱,怒道。
「你已悖出碧煙閣。
又哪裡又來的師父?」祝雪念剛說完,忽然想明白了什麼,道:「怪不得,原來你又投到了別派門下。」
常風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口,心中一慌,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他神色古怪,祝雪念不依不饒道:「你師父有何大計?能使得你不顧體面,侍奉昏君。」
常風愈顯驚慌,道:「哪有此事?我一時口誤而已,你不要憑空揣測,多做他想。」
只是他越是如此,祝雪念疑心越重,思忖片刻,心中明光忽閃,篤定一笑道:「原來如此,,你口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