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時間是半年之後,另外陸蘇加了一些規範性的東西,比如這次的示威不允許發生對同類的挑釁和攻擊行為。
無法團結的妖類站在一起,那將是怎樣的壯觀影像,想起來這一次真是在做一件大事!而除妖師看見這麼多妖類集合在一起,也會被嚇得尿褲子吧……示威的好處就是對方再怎麼害怕和不滿,也沒有以武力驅趕的藉口,畢竟這一方個個都是刀槍不懼的人間兵器,動起手來誰怕誰啊!
陸蘇真的很想知道空覺大師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威嚴勇武的宗師,還是和藹可親的師傅。妖五尊里的三個人,智者、錦斷、空覺居然都在有生之年以不同的方式見到,這牛皮能吹到自己孫子出生都不夠。
好期待半年之後啊,不過眼下還是踏踏實實地生活和等待吧。
龍奎的毒舌日漸顯現,除了錦斷只是私下裡罵她「飛機場」、「潑婦」之類的,其它人都當著面罵,蟲婷一天就要聽十幾遍「大白痴!」「腦袋裡裝核桃的笨蛋!」這種話。
「龍奎,你不是龍奎,你是毒龍!」陸蘇說。
「你才是毒龍,你天天給別人毒龍!」
「呃,你居然懂這個?」
「哼!」小孩子知道這些,真是可怕。
再這樣下去,他早晚要變成流氓或者更糟糕,變成立波(作者明顯是指上次揍死的長舌男),沒想到糾正他這個壞毛病的居然是蟲婷。
有一天龍奎趾高氣揚地說:「大白痴,給我盛飯。」
蟲婷掏出一個小本子記錄了一下,然後接過碗給他盛飯。
「大白痴,你在寫什麼?腦袋笨得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了嗎?」
「沒有啦,是其它的事情。」她又記了一筆。
晚上的時候,蟲婷突然喊他:「小朋友,過來。」
「怎麼了大白痴?」
「有好玩的,可好玩了。」
龍奎進了進屋,幾分鐘後……那裡傳來哭天搶地的喊聲,陸蘇進去一看,龍奎被捆成粽子扔在床上,蟲婷正「哼哼哈嗨」地舞著雙截棍,一下一下打他屁股。
「大白痴,大白痴!」
「再加兩下,你今天總共喊了我……」掏出本子看一眼,「三十二次!」
「大白痴!」
「三十三!」
「哇,不敢了。」
「那也不行,我得打完!哦倒!」
陸蘇目瞪口呆地看她修理完龍奎,把雙截棍收進衣服里,久久才說出一句:「雙截棍舞得真好。」
「厲害吧!」她拍拍胸口,「我身上還有鉤鐮槍呢,下一次他再罵人,我就不用棍子了。」
「鉤鐮槍扎屁屁嗎?」
「扎屁屁,扯JJ!」
「好可怕!」
被這樣一修理,龍奎果然乖了許多,不過收進肚子裡的怨氣偶爾還是會露出一點,比如突然叫蟲婷一聲「白姐姐。」
「我姓蟲啦!」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變乖了,他的毒舌收斂許多。
……
「我們到了!」
西北的群山之間,到處是山脈斷裂的痕跡,這裡是地殼的斷裂帶,地質活動多發。而此刻柳夢原和萬融冰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座火山口,而且是座冒著黑煙的活火山。
萬融冰的背上背著四把刀,當然全部用布包裹了起來,兩人身後有個披著黑兜帽的人,背上馱著一個大包袱,從他那恭敬的態度看,顯然是聽命於柳夢原的人。
「前輩,我們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你難道要把四把刀扔進去嗎?」
「怎麼可能,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把它們煉成鑰匙。」
「非要到這裡嗎?」
「跟我來!」
不可思議的是,火山口往下居然有一條蛇行小道,開鑿在火山口內,什麼人會在這裡鑿出一條通道,這些硫磺氣體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有點無法承受的萬融冰連忙戴上防毒面具,身後那個人也戴上了。
這裡的濃煙非常稠密,完全看不見下面的情景,只能聽見下面岩漿翻滾的聲音,像一大鍋咖喱煮沸的聲音……要是失足掉下去,立即就會化成灰吧,萬融冰很緊張地想。
柳夢原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