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大人,你代表南方還是……」
「我誰也不代表,誰再罵人我就打誰!」她突然發動修羅狂骨,看見這副恐怖的樣子,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輕……因為在錦斷曾經的時光里,她所擁有的這個妖技就是恐怖和殺戮的代名詞,深深根植在眾人的心中。
這場罵架總算是平息了,雖然還有人在小聲嘀咕什麼,不過就像大火熄滅後的小火苗一樣不成氣候。
錦斷很疲憊地坐下,突然注意到陸蘇不在,便問老頭:「咦,蘇跑哪去了?」
「不是說去買東西了?我還指望著吃點夜宵呢。」
「現在幾點了。」
「我估摸著十二點了吧……」
「靠,這混蛋,跟楚無賴在一起,又這麼晚不回來,肯定是有問題!」錦斷氣勢洶洶地站起來,「不行,我要去找他!」
「聖骨姐姐!」黑暗裡蛛玉的聲音說,「你不用去了,我能聽到他在幹什麼。」
「你能聽到?」
「恩,我的『蛛絲洞悉』可不是一般的偵察型妖技,讓我來聽聽……我好像聽到了『稀里嘩啦』的聲音,要麼他們就是在用豬骨頭練鐵砂掌,要麼他們就是在打麻將。」
「打麻將!居然不叫上我。」老頭憤懣地說,「姑娘,你怎麼可能聽到這麼遠,順風耳嗎?」
「打聽別人的妖技可是不禮貌的,老爺爺!」蛛玉嘿嘿笑道。
「切,我還以為幹什麼去了呢。」錦斷枕著手躺下,「居然學會說謊了,這混蛋!等他回來,看我不教訓他!」
「聖骨姐姐表面上很冷漠,其實很在意他嘛。」蛛玉笑著說。
「多嘴!我一點也不在乎他!」
這時蟲婷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說:「咦,怎麼大家都醒了,天亮了嗎?」
「沒有!」錦斷說。
「哦!」她又躺下,三秒鐘之後再次睡著了,發出細細的鼾聲。
「其實剛才那個屁是我放的。」耳月刀得意地說,「真是一個拷問人性的屁啊。」
「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要麼閉嘴,要麼就被我揍!」錦斷說。
「心情不爽?需要我借你個肩膀嗎?」耳月刀猥瑣地拍拍肩,「不但是肩膀,我全身哪個部位都可以借的喲,特別是……」
「去死吧!」錦斷飛起一腳,把這個話多的賤貨踹進一堆箱子中去了。
……
「國士無雙十三張!哈哈,我和了。」
煙霧繚繞的棋牌室里,經過老半天的鏖戰,楚千雀突然單手一捋,面前的麻將牌都像被拉鏈拉過一樣全部倒下,他這一手推牌的動作真的很有賭聖風範。
繃帶男不敢相信地湊過來看,低低地嘖舌:「真的是國士無雙!該死,我差一點就可以和了,晦氣啊!」
「怎麼樣,你承認自己晦氣了吧!居然還說我借你們的運!不自量力……」
陸蘇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對面這兩個外表恐怖的男人如果一掀桌子要打架,他可招架不了。
還好繃帶男的賭品不錯,沒有掀桌子翻臉,他苦惱地點著菸斗,一隻手撐著腦袋,一張張推倒面前的牌。
長大褂掃了一眼他的牌,惋惜地說:「老周,差一點就能和字一色了。」
「唉,誰說不是呢!」
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早早和牌的陸蘇整個過程一直在旁觀,而且是一頭霧水地旁觀。
清算一下點數,兩人一下子輸掉了二百多張籌碼,陸蘇暗自驚詫,他還以為輸一局算一根呢,原來一下子就能輸掉這麼多,那一千根並不是達不到的目標嘛!
一千根就要把命交出來,這賭注未免太大膽了吧!
長大褂突然咳了一聲,有點刻意地朗聲說:「老周,上個廁所嗎?沖沖晦氣。」
「行,我們上個廁所去,馬上回來。」
「走好走好!」楚千雀笑嘻嘻地揮手,然而等兩人一走出視線,他立即低頭對陸蘇說,「陸兄,這兩個是高手!」
「啥?我看不出。」
「他們一直在算我們的牌,我要不是出千,這局根本贏不了!」
「你出千了?」
「你以為你開局的九蓮寶燈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