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啦!」
「手機給我留下。」
「那我還是不走了。」
煙霧裡的情形看不見,副隊長又開始擔心起來:「眼皮又開始跳了,咋回事啊。」
「你是吃屎吃多了,這種時候少說幾句晦氣話行不行啊!」
「萬一那怪物衝出來怎麼辦?」
「唉,我是吃素的嗎?拿著!」他把手機遞過去,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裝備,也就是剛才讓副隊長跑到他家討來的東西,那是一卷衛生紙……不對,是一卷符咒!
組織里的人要是看見這奇葩的符咒攜帶辦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隊長把各種符咒粘在一起,纏在一個紙筒上面,用的時候一扯就是一張,方便快捷……雖然不咋美觀。
「你小子忘了我們也是除妖師啊!」
「對對,我們有這個,不怕!」副隊長安慰起自己來。
隊長翻著白眼回憶半天,像牙疼似地「嘶」了一聲:「那個,火符咒是咋個詠唱的。」
「『趙州橋什麼人修,玉石欄杆什麼人留……』」
「放屁!」
「我咋記得沒有詠唱來著,就喊個『令』就行了。」
「對對,我得想一想這個發功的過程,別一會慌起來。」隊長專心致志地回憶書上教的內容,想著想著感覺正前方那死人的眼睛太磣人,伸手去替他盍上眼,但怎麼也盍不上,只好找兩片樹葉替他遮住。
就在這時,煙霧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和一道閃電的光,然後一個人飛了出來。只見冬武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停下來的時候才注意到她的半條手臂焦黑得像碳一樣,仿佛觸到了高壓電似的……實在是太恐怖了,她這條手顯然是廢了。
她的身體抽搐著,慢慢用另一隻手撐著身體站起,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第三次才讓自己半跪起來,但她的臉已經蒼白如紙,而鎖骨上的傷口已經因為劇烈打鬥流了太多的血,整個胸前都是殷紅的……想必胸罩也染紅了。
兩人嚇得說不出一句話,這時從煙霧中走出柳夢原,他的胸前居然覆蓋著滿滿的電光蝴蝶,心口處有個空檔,大小可以容下一個拳頭。
到底發生了啥,這些蝴蝶又是啥,兩個局外人當然不可能知道。
實際上,始終無法在體術交戰中占據上風的柳夢原終於發動了「蝴蝶天火」,他讓這些蝴蝶像鎧甲一般覆蓋住胸口。當冬武鶯向那裡出拳的時候,處於準備態的電光蝴蝶立即化作小型的閃電,冬武鶯的一條手臂就是這樣廢掉的……當然,她的身體也承受了高強度的電流,此刻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柳夢原冷笑了一下,突然全身的蝴蝶一起消失,他半跪在地上,從脖子往上血管在不斷膨脹,而內臟的血管膨脹讓他吐出了一大口血來……吐血吐血,今天這一戰各種吐血啊。
「咦,受內傷了?」副隊長低低地說。
「別說話!」
顯然是打進身體裡的反制符被觸發了,這痛楚遠超過柳夢原的想像,他的臉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兩個人面對面半跪著,雙方都在喘息,都在和自己承受重創的身體拔河……最後,柳夢原先站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走向冬武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提到半空,從她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悲鳴。
「混蛋!」隊長要衝出去。
「別!」副隊長一把按住他。
柳夢原提著冬武鶯,一手抓住她那條焦黑的手臂,用力一捏,居然碎成了粉末!被奪去手臂的劇痛刺激著她的神經,以致於全身都顫抖起來。
「女人,你很優秀!」柳夢原伸出一隻尖尖的指甲,慢慢地刮在她的額頭上,刮在那象徵著冬武鶯決心和驕傲的「伏魔」兩字,血順著她的臉頰一路流淌下來,「但一切就此結束!」
柳夢原用指甲尖尖的五指按住冬武鶯的顱頂,只要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腦袋捏碎……實際上此時的柳夢原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承受著反制符的他,身體在不住打顫。
「令!」
千鈞一髮之際,從草叢裡打出一顆不怎麼大的炎炮,不怎麼准地同時打中了冬武鶯和柳夢原,而且主要是前者承受了傷害。
但炎炮的衝擊力卻讓冬武鶯壓到了柳夢原身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