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流氓的話也清晰起來,這時被圍住的卷卷突然看見陸蘇,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
這時他已經走到這些人身後,察覺到背後有人,那些流氓轉過身,像很稀罕似地上下打量陸蘇:「喲,你誰啊?」
因為生活艱難,加上官府的管理鬆弛,北方堅壁後面的治安並不好,雖然沒有殺人放火的大事,但是這種到處揩油占便宜的流氓也不少。
「卷卷,需要幫忙嗎?」陸蘇問。
「替我教訓他們!」卷卷說。
「OK!」
「你?教訓我們?」其中一個小子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一個三歲小孩拿著刀衝過來一樣不屑和輕蔑,陸蘇的臉長得本來就沒什麼震懾力。
「我可是很厲害的哦,你們快逃命吧。」陸蘇對空揮兩拳,一點也不嚇人地威脅著。
「哎喲哎喲!」那個人發出牙疼一樣的聲音,「你真是嚇到我了。」
「那可怎麼辦啊,得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啊。」旁邊一個人說。
「我不用你賠了,你給我滾吧!」那個人說著一腳踹過來,陸蘇「哎呀」一聲摔倒在地,當然是裝的。
一群人鬨笑起來:「這是什麼武功啊,滿地找牙拳嗎?」
「嘿嘿!」陸蘇爬起來,笑容一瞬間收斂,變成殺人時的表情,幾個人也被這陰森的模樣驚到了。
他一伸手抓住那個剛才對卷捲動手動腳的傢伙,儘量不用太大力量,輕輕一拳打在肚子上,後者立即露出走路時撿到金子的表情,捂著肚子彎下腰嘴張得大大的,發出「嗷」的一聲。
然後陸蘇輕輕地一拍他的腦袋,這個人就「啪」地一聲趴在地上,然後陸蘇踩住他的一隻手,這傢伙疼得慘叫起來。
「狗曰的,真動手啊!」那個話最多的傢伙說著抽出一把蝴蝶刀,其它人有掏出指虎的,有掏出雙截棍的,「削他!」
但是當陸蘇拽出槍時,所有人都定住了,露出一臉傻呆呆的表情。他碾了下腳下踏住的手腕,問:「剛才是哪只手碰我女人的。」
「你女人?」那幾個站著的人驚訝地看看他,又回頭看看卷卷。
「不肯說?」陸蘇一槍打穿了他的手掌,地上的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那隻血淋淋的手痛苦地豎了起來。然後陸蘇說,「給我滾吧!」
幾個小流氓灰溜溜地跑掉了,這場街頭槍傷流氓的騷動把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他們記住了陸蘇的臉,當然也記住了他身後的卷卷。這樣的話,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她這個寡婦了,所以他才故意說那句話的。
收起槍,陸蘇看看身後的卷卷,她感激地微笑著,陸蘇把地上的米袋提起來扛在街上,說:「我送你回去。」
「恩!」卷卷輕快地跟上來,挽住他的胳膊……這也是演戲吧,陸蘇暗想。
雖然街上的人比先前更加擁擠,但是陸蘇的車卻輕易地開了出來,大家都自動地讓開道路。坐在副座上的卷卷問:「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
「那天的事真是對不……」
「別道歉,你沒錯!」
陸蘇沉默地開著車,卷卷也沉默著,她突然說:「帶我出去逛逛吧,我從來沒見過堅壁後面的世界,已經一年半沒見過了。」
陸蘇楞了一下,說:「走吧!」
他一路把車開到堅壁的下面,然後兩人下了車,這時升降機還沒有落下來,陸蘇彎下腰對卷卷說:「我帶你上去!」
「恩!」她順從地跳到陸蘇背上,緊緊勾著他的脖子。
上這個百米高的堅壁有點難度,因為陸蘇不會吸附的技巧,他把指甲長出一個小小的尖,像鷹爪一樣。然後一彎腰,向前疾跑,快要撞上堅壁的時候向上一跳,用手刺進混凝土的堅壁,然後在那垂直的平面上奔跑起來。
高度越來越高,抱在他身後的卷卷也越來越害怕,她勒得陸蘇要喘不過氣了。到達三分之二處陸蘇停了下來,對她說:「你再勒下去我就要死了。」
「啊,對不起!」
結果再次向上奔跑的時候,卷卷還是勒那麼緊,乾脆不提這件事了。最後兩人到達壩的頂端,那裡非常開曠,卷卷落到地上,俯瞰著堅壁外面遙遠而蒼茫的世界,張開雙手像要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