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蟲婷穿好衣服從窗戶爬了進去,推了下窗戶打不開,便敲碎玻璃爬了進來。
「老爺爺,你怎麼了?」
「眼睛疼……另外,嗓子也疼!」
「去醫院嗎?」
「用不著,弄點冰塊給我敷一下。」
「冰塊在哪?」
「那邊有個大箱子,大概這麼大,上下兩扇門,是鐵做的……」
「老爺爺,你說的是冰箱吧!」
「……」
「我給你取冰塊去。」
蟲婷找了半天,裡面雖然有冰塊卻不容易弄出來,用刀刮下又沒東西盛。她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眼罩,那種塑料的裡面有液體的眼罩,便給老頭取了過來。
老頭把冰凍的眼罩戴在眼睛上,長呼一口氣:「舒服多了!」
蟲婷咬著手指,看著門邊上那個小推車,裡面放的是早餐,那是陸蘇替老頭叫來的,但老頭一直在看影碟完全沒顧上吃:「老爺爺,我可以吃那個嗎?」
「吃吧!」
吃完那點早餐,蟲婷擦擦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克骨丫頭?」
「在!」
「怎麼不回去?」
「門從外面鎖上了,電也沒有了,那傢伙不知道去哪了。」那傢伙指的是錦斷。
「那你呆這吧……恩,反正閒著也閒著,來看電影,隨便給我講一下故事。」
「講故事?」
「電影上面演什麼,你告訴我就行,看不了,我就聽你說!」
「哦,好的!」
老頭心裡惦記著看了一半的電影,不看完心裡就痒痒,但等一會他才知道讓蟲婷複述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坐在床邊,激動地叫著:「哇,大飛機掉下來了,穿內褲和床單的人在天上飛,把飛機接住了,飛機上的人在尖叫,飛機上的人又不叫了。砰!」
「飛機炸了?」
「沒有,被接住了!」
「你『砰』什麼『砰』!」
「這是主人公的內心活動。」
「……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要我扶你嗎,老爺爺?」
「不用,我的鼻子比眼睛還厲害,你穿的是古裝,對不對?」
「對呀!」
「頭髮束起來的,對不對?」
「對呀!」
「你昨晚吃的火鍋,對不起?」
「對呀!」
「你看,我鼻子好使吧!」老頭一邊得瑟著一邊摸索桌邊的菸斗,結果把燃著的菸頭送進了嘴裡,燙得哇哇大叫起來。
十分鐘後,兩人離開酒店,老頭一臉陰沉,嘴上的火泡還沒消去。下樓的時候老頭絆了幾下,蟲婷要扶他,他都擺手說不用。
兩人走到街上,這時正是八九點鐘,商業區一片熙熙攘攘,車來車往讓老頭很心煩,他便說:「我們去古鎮那邊轉轉吧,那邊清靜!」
「好!老爺爺,眼睛還沒好嗎?」
「好像壞掉了,修複眼珠很慢!」老頭平時看電視看書不超過一小時,這一次連續十多個小時不眨眼,結果眼睛嚴重受損。
「為什麼?」
「越精密的器官修復越慢,眼和腦是最難修復的,我認識一個傢伙,打架的時候被削掉半個頭,花了半年修復。」
「腦袋被削掉還能活嗎?」
「不用腦的傢伙就能活!」
「還有這種事啊!」
「我當年被鄭元的旋刃打到了腦袋,從正中間切開了一半,你看我不還是活著嗎?」老頭突然意識到自己躺槍了,面色變得更陰沉了。
其實大腦中間的胼胝體被切開,普通人也不會死,但是左右身體會無法相互感知,左邊不知道右邊在幹什麼,右邊也同樣。
當然老頭和蟲婷不懂這些。
突然夾著包穿著西裝的人從兩人旁邊快速走過去,後面有個夥計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喊:「那位,別走,錢!」
「是搶劫!」蟲婷突然警戒起來。
「克骨丫頭,不要管閒……」
話沒說完,蟲婷已經沖了出去,那邊穿來一陣慘叫聲。轉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