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之後,
這天中午,許樂就已經遙遙望見了鄴城軍大營。
姚新望簡直是瘋了,其實,按照原本的路程,從沙匪山寨抵達鄴城軍大營,最少需要三日以上的時間,
但,架不住姚新望那孫子,從山寨直接帶出來了六匹駿馬!
他跟許樂兩個人,騎著六匹駿馬,晝夜不停,輪番換乘駿馬,瘋狂趕路,這才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了回來。
「點燃烽火,八百里加急!火速告知曹將軍,就說我姚新望有天大的軍情需要稟報!」
在外圍守護鄴城軍大營的甲士,自然都認識姚新望這位曹將軍的絕對心腹,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喊道:「放行!打開所有障礙物,通通放行!點燃烽火台!」
「遵命!」
許樂跟著姚新望,一路策馬奔騰,飛奔向鄴城軍大營。
與此同時,隨著烽火台的點燃,整個鄴城軍都被驚動了,開始火速集結!
一般情況下,只有出現莫大軍情,方能點燃烽火台,此時雖然並沒有軍情,也沒有外敵,
但是,在姚新望看來,精鹽的事情,卻要遠比一般的軍情還要更加緊急!
甚至,等許樂與姚新望進來之後,才發現連曹衛晉曹將軍,都已然披甲,儼然一副要親自出征的架勢。
「姚新望,到底出了何等大事?為何命人點燃烽火台?」
姚新望沒等駿馬停下,便直接從馬背上直接跳下來,單膝跪地,抱拳施禮,「回稟將軍!事情十萬火急,一刻都耽誤不得,請將軍喝退所有無關人等!此事只能跟將軍您一個人說。」
曹衛晉忍不住眉頭深皺,若有所思的看了姚新望一眼,然後深深的看了許樂一眼,吩咐道:「所有人,全部下去!傳令,眾將士卸甲,各歸各位。姚新望,許樂,你二人隨我進來。」
說著,曹衛晉便率先走進了他的軍帳。
姚新望與許樂緊隨其後。
曹衛晉端坐在位子上,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姚新望也沒著急解釋,直接從儲物袋之內,取出了精鹽,遞給了曹衛晉。
曹衛晉愣了愣,伸手接過,嘗了嘗,然後訝然問道:「好純正的精鹽,難不成……?」
姚新望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低聲說道:「回稟將軍,這是許樂親手煉製的精鹽!末將親眼所見,許樂所煉製的精鹽,方法非常簡單,完全可以量產!只要咱們從大漠之內找到足夠的鹽鹼地,嘿嘿嘿嘿……」
曹衛晉沉默了一下,緩緩咀嚼著嘴裡頭的精鹽,慢慢吞下,然後猛然從座位是站了起來,下令道:
「昭武校尉姚新望聽命!」
「末將在!」
「命你親率五千大軍,立刻開拔!保護住許樂所煉製精鹽的位置,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所有見過精鹽煉製之法的一應人等,通通拿下!不要傷了他們性命,但最起碼絕對不允許他們與外界有任何接觸!」
「得令!」
姚新望雙手接過曹衛晉扔過來的令牌,扭身便走。
不消片刻,外面便已然傳來大批的腳步聲以及馬蹄聲。
姚新望估計要受累了,他得晝夜兼程,再次趕回沙匪山寨,但是……值了!
這絕對是大功一件!
姚新望帶兵離開之後,曹衛晉沉默了許久,然後突然從桌下抓起兩壇酒,扔給許樂一壇,說:
「許樂,軍內不允許飲酒,但,這壇酒……我曹衛晉要敬你!干!」
說著,曹衛晉便仰頭開始喝酒。
許樂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說,你丫的,小爺我都快兩天沒吃飯了,你讓我空腹喝酒?幾個意思?
當然,這話許樂自然不能說出口,盛情難卻,許樂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一壇酒喝完,
曹衛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為暢快!
他走上前,拍著許樂的肩膀,一臉促狹的說道:「好,好,好啊!老子早就受夠了戶部那群雜毛鳥的鳥氣,如今有了精鹽在手,無需戶部撥款太多,我鄴城軍也能自給自足了!哈哈哈哈……一想到戶部那群雜毛鳥,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臭臉,本將軍就感覺好生暢快!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更加酣暢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