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氛圍,但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他要去拿證明,這樣我們兩個星期後就可以結婚了。」
「你們準備在哪裡舉行婚禮?」
「在xx。當然會去一家教堂,我覺得結婚很讓人壓抑。你覺得呢?所以他必須得離開這兒。我們不想這裡的任何人知道我們要結婚的事,因為可能會有些不好聽的閒話。你知道,我要比他稍微大一些,人們會說難聽的話。我自己是有一點擔心的,但林克經常說:『內心才是最重要的,雯雯。』他是這麼叫我的。『內心才是最重要的,而你的內心只有十七歲。』他說得多美好啊,不過說得也很在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十七歲。」
知秋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些什麼。這段談話對他來說真是個噩夢。令人作嘔又讓人同情,那麼嬌柔造作又偏偏是真實的;荒誕的黑色幽默比悲劇更糟糕。他真希望能不惜一切,阻止這段談話;但又想不惜一切,從這段艷俗又混亂的荒謬故事裡找出幾條事實線索。
「在遇到我之前,他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潘曉雯繼續說,「一個年輕人的初戀,總是讓人覺得既新鮮又畏懼。讓人感覺——幾乎可以說是虔誠。他對我先前的那段婚姻很嫉妒,但我告訴他這完全沒有必要。我跟前任結婚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愛是什麼。直到我遇到林克的時候才如夢初醒。也有過其他的人,我不會故意否認的,想跟我結婚(我很年輕就成了寡婦),但他們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什麼都不是。『少婦的經歷,少女的心。』林克喜歡這樣形容我。這是真的,的確是真的。」
「我相信。」知秋說,試圖讓自己聽起來真心一點。
第二十四章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