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死！
至於小白，她蜷縮在葉辰懷裡，勾著他的脖子，早就睡著了，完全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幾隻螻蟻，殺！」
九幽虎一看葉辰等人，老眉豎起，雙眼圓瞪，殺氣騰騰，竟是二話不說，揮動青天人皇筆，劃了一個「殺」字，破空斬殺而來。
嗡！
筆鋒震盪，一縷縷妖氣，混合著聖祖境特有的神威，不斷爆發而出。
這個「殺」字，鋒芒無比凌厲，狠狠切割空氣，發出無比尖銳的音爆聲，令人毛骨悚然。
「小心！」
葉辰目光一沉，拔出煞劍，猛烈一揮劍，毀滅神道炸起，硬生生炸碎了九幽虎的字符，道道反震力傳來，只感到虎口發疼。
聖祖境中期，這種級別的高手，實在太厲害了，以他目前的實力，幾乎沒有勝算，除非動用輪迴墓地、六道輪迴法等底牌。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九幽虎不屑冷哼，揮動筆鋒，大筆如椽，狠狠碾壓下來。
霎時間，葉辰氣機滯窒，只感到無法呼吸，握劍的手青筋暴突，正想拼力一戰，忽然間，他懷裡抱著的小白，睫毛輕輕顫動，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小白剛剛甦醒，看著迎面殺到的凌厲筆鋒，卻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玉兒！」
九幽虎看到小白如水般清澈的眼眸，霎時心頭劇震，無數記憶翻騰起來，腦海幾乎炸裂。
小白就是太陰玉兔，是九幽虎的首徒，也是當年他最疼愛的弟子，這一刻瞧見小白的目光，他精神震動之下，提筆的手都在顫抖，筆鋒殺到半途，硬生生停頓住了。
在筆鋒的銳氣籠罩下，小白也驟然驚覺，「哎喲」一聲，從葉辰懷裡跳下來，滿臉警惕戒備。
如果九幽虎的筆鋒刺到，恐怕她要瞬間被洞穿，沒有絲毫存活的可能。
然而，九幽虎蒼老的臉龐上，卻再也沒有絲毫殺氣，只有滿滿的關懷與和藹。
他顫巍巍走前幾步，看著小白，溫聲道：「玉兒，這許多歲月，你過得可好，可吃得飽，穿得暖？」
小白緊皺眉頭，道：「老爺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轟隆！
九幽虎聽著她的話，只覺晴天霹靂，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渾身劇烈發抖。
自己昔日的首徒，竟然不認識自己？
這是多麼可悲？
「我是誰，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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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7章 玉兒的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