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
贏憐和孟離古都是一愣,有些跟不上周離的節奏了。
周離看了贏憐一眼,又看了孟離古一眼,淡淡笑了笑:「走吧。」
說著,周離慢斯條理的走出了門外。
贏憐愣了愣,卻是忽然抓住了什麼,忙快步跟出去。
孟離古此時額頭上的冷汗已經猶如湧泉,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卻是....並不放心....
猶豫片刻,孟離古一咬牙,忙也快步跟出去。
「周離....我....對,對不起....」
贏憐兩隻小手緊緊糾結在一起,小心跟在周離身邊,低低喃喃道。
周離一笑:「小憐,這事兒倒不怪你,你也不用太自責。咱們先把這事情處理完吧。」
「噯....嗯....」
贏憐看周離表情淡然,並不似作偽,心中稍稍放鬆了些,但一塊大石頭卻還並未敢完全落地,忙小心又乖巧的『嗯』一聲,緊緊跟在周離身邊。
身後,孟離古看著若小鳥依人般的贏憐,眼睛裡簡直要滲出血來!
但片刻,他整個人的氣勢一松,瞬間傾頹下來。
他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哪還有時間再去思慮其他?
尤其是....到了此時,孟離古非常明白,眼前這個傲然的小子,恐怕....很難會按常理出牌....
他就算意識到他的價值,卻也並不敢真正的當回事兒,腦海不由急急的旋轉,尋找著脫身的法門。
很快,三人來到了之前張金童和吳東船那間監控室。
但還未開門,裡面濃郁的血腥味道,卻已經止不住的撲面而來。
贏憐和孟離古表情都是一變。
周離也微微皺了皺眉,但瞬時便舒展開來,開門進了裡面。
「唔....」
饒是贏憐,一見到屋內的場景,也只感覺胸腹中一陣翻湧,忍不住就要乾嘔出來,忙小心扶住了旁邊牆壁,強自凝神靜氣,這才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卻是已經不敢再呼吸。
而身後的孟離古,更是一下子腿~根子都軟了,雙腿根本不受控制的無意識顫抖。
剛剛不久前還跟他一起指點江山、彈笑風聲的吳東船,此時,竟然已經屍首分離,簡直慘不忍睹....
尤其是吳東船那顆驚恐猙獰的首級,此時正在一旁的控制台上立著,沒有完全閉合的眼睛,就像是魚泡一樣,正死死的盯著門口方向。
一時間,孟離古看向周離的眼神,不由更加驚懼,簡直連膽汁都快要被嚇出來。
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心狠手毒....
但贏憐卻是看出了一絲破綻,只看吳東船血液的凝固程度,顯然是已經死了一會兒。
忙道:「周離,這,這難道是張金童下的手?」
周離一笑,卻並未理會贏憐,而是看向了孟離古:「孟少,這件事情,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噯....」
孟離古剛剛稍稍平復的心神,一時間又是止不住的翻滾沸騰,額頭上冷汗猶若湧泉,止不住往外翻滾著升騰:「周,周少,這事情,這事情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孟離古本想將事情全都推到張金童和已經死掉的吳東船身上,但一看周離淡淡的笑意,孟離古忽然也反應過來,他想活命,包括之後跟家族交代,推諉責任,顯然絕非是上策。
躊躇片刻,忙又道:「周少,我,我必須先對你承認錯誤。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都怪我孟離古被豬油蒙了心,受到了他人的蠱惑!不過,周少,您放心,只要我能活著回到京城,我必定....我必定要這些狗雜碎付出代價....」
孟離古說著,務必謹慎又小心的打量著周離的臉色,就生怕周離會生出半分不悅。
「......」
贏憐一時也回過神來。
孟離古這廝,倒還....倒還真不能算是酒囊飯袋,他的眼光,尤其是這種關鍵時候的鎮定,還真是....
「呵呵。」
周離卻是淡淡一笑,看著孟離古的眼睛:「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