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雲傑道。
「呵呵,是我老糊塗了。既然你不是我們學校的,這一身濕噠噠怎麼行,而且霞光湖看似漂亮,其實水卻不乾淨,走走,去老頭子家裡沖個澡,順便將就著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馮教授說著不由分說地抓著夏雲傑的胳膊往隔湖邊不遠處的一片獨門獨戶還帶院子的別墅區走去。
在學校里能分到這種別墅的,不是學校領導,便是真正有學術水平的教授。馮教授既是領導又是中醫學科學術帶頭人,自然也分到了一幢。
「謝謝馮教授,不用了,不用了,我家離這裡也不遠。」夏雲傑急忙推辭道。
「什麼不用,我們可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啊,你救了我們學校六個學生,我作為老師能讓你這個大英雄濕噠噠地離開我們學校嗎?再說了,老頭子我剛好也有些事情想問你。」馮教授先是臉色一沉,隨即又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
夏雲傑倒無所謂濕噠噠不濕噠噠的,但馮教授說有事情要問他,卻讓他心中一動,想起剛才對兩位女生進行急救時,馮教授盯著自己手看的眼神有些異常。想起這件事,夏雲傑沒再繼續推辭,而是不露痕跡地定睛看了馮教授一眼。
用心定睛一看,夏雲傑不禁微微一怔,因為他突然產生一絲直覺,似乎眼前這位馮教授跟自己竟然有些淵源關係。只是具體是什麼關係,若不靜心卜筮推算卻是沒辦法知道,而且事關自身,真要推算起來難度也大。
不過既然有這種直覺,夏雲傑也就不再推辭,而是面帶靦腆之色點點頭道:「那麻煩你了馮教授。」
「不麻煩!不麻煩!」馮教授見夏雲傑點頭同意,顯然很開心,眉笑顏開地連連擺手道。
馮教授的獨立別墅是紅磚房,已經有些老舊,是江州大學早年建的別墅。別墅帶有院子,院子裡種了不少蔬果,還有一些中草藥。
夏雲傑在馮教授的帶領下,穿過院子往屋裡走。當走到紅磚房前,剛要邁腳踏入大門時,夏雲傑的目光不禁一滯,落在了門樑上貼著的一張發黃陳舊的鎮宅符上。
那符雖是很陳舊,甚至連上面的圖文都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夏雲傑依舊能隱隱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震懾之威,足以讓陰煞、孤魂野鬼之類的髒東西避而遠之。而那上面的符文,正是巫咸門所傳的鎮宅符文,並配以獨門心法書寫的。
大學教授的宅子貼鎮宅符本就是一件讓人奇怪的事情,以前也有不少初次來馮教授家的人看到那張鎮宅符時面露驚訝疑惑之色。馮教授並不知道夏雲傑乃是當代巫咸門門主,見夏雲傑盯著那張鎮宅符看,也沒多想,隨口笑著解釋道:「神鬼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求個心裡安穩,讓小夏你見笑了。」
「那倒是,神鬼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信的人覺得它無處不在,不信的人卻會認為它是無稽之談。」夏雲傑笑著回了一句。
馮教授聞言倒是頗有些驚訝地看了夏雲傑一眼,笑問道:「那小夏你是信還是不信呢?」
「馮教授剛才說有件事情想問我,是什麼事情?」夏雲傑卻答非所問道。
馮教授卻以為年輕人信鬼神卻又不好意思承認,再加上他也確實好奇夏雲傑剛才急救時拍打女生背部的手法之精準,所以聞言也就隨之轉了話題道:「我見你剛才拍打時拿捏的穴位很是精準,年輕人中有你這本事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想問問你這認穴拍打的手法是跟誰學的?」
夏雲傑剛才急救時拍打的幾個穴位都是非常冷僻的穴位,甚至有兩個穴位在傳統的中醫書籍都沒有記載,乃是巫門傳下來的。夏雲傑見馮教授問出這話,再加上之前門樑上貼著的鎮宅符,心裡已經把馮教授的身份推測得不離十了,聞言再次答非所問道:「不知道馮教授認不認識馮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