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區長,你這是幹什麼?」張懷文見孫易竟然跪下求饒,而且還莫名其妙地說什麼都說,臉上的困惑迷茫之色更濃,同時心裡也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和危機,似乎馬上會大禍臨頭一般。
「完了,張懷文你完了!難道你忘了嗎?剛才你把什麼事情都說了,包括你有十套房子,八個情人……」孫易哭著道。
「怎麼可能?你胡扯!錢市長您千萬別聽他們……」張懷文一聽嚇得差點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腦子裡隱隱中似乎想起了什麼,但他還是不死心,還是做著最後的掙扎。
「遲了,張懷文,你聽聽看這是誰的聲音?」秦嵐冷冰冰地打斷道,然後按下了錄音筆,頓時裡面播放出了剛才張懷文講的話。
身為公安局局長,秦嵐一直習慣隨身攜帶一支錄音筆。
張懷文聽著錄音筆里播放出來的熟悉聲音,終於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嘴裡卻還兀自不信地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著張懷文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除了孫易眼中流露出同病相憐的絕望,包廂里所有人包括一路把他提拔上來的錢市長都沒有流露出任何憐憫同情之色。
這等人又有何值得同情的?
當張懷文大罵孫易胡扯時,在東平湖景區,那個臨湖景觀包廂,錢凱還有許傳雲他們同樣臉色極為難看地指著突然闖進來要逮捕他們的警察大罵。
「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竟然要抓我們!」錢凱拍著桌子氣焰極為囂張地罵道。
「錢凱同志,我們當然清楚你們是誰,但上頭的命令我們也沒辦法,還請你們配合跟我們走一趟吧。」錢凱畢竟是錢市長唯一的侄子,面對他領隊的警察態度倒也不敢太強硬。
「配合?你叫我們怎麼配合,無緣無故衝進來要帶我們去公安局,你以為我們是誰?想捏就捏嗎?」許傳雲比起錢凱自然要冷靜許多,但這個時候也非常的氣憤。
開玩笑,他可是市長秘書,要是就這樣被警察給帶去公安局,以後他還怎麼在市政府那邊混,還怎麼鎮得住下面那些秘書文員?
「許主任,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根據我們調查,你們牽涉到了昨晚一場酒吧鬥毆事件,以及今天合夥製造了一起遊客滯留孔雀島的惡劣事件,所以請你們配合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領隊的警察表面上很平靜,一副公事公辦地回答著,心裡頭卻暗暗叫苦不已。
到現在他還搞不懂秦局長究竟要唱哪出戲,才新官上任沒幾天竟然就拿市長的侄子、市長的秘書動刀子!
他們的背後可是一市之長,說起來市公安局都是市政府下轄部門之一呢!說輕一點,他們是在辦案,說重一點,他們這是在抽上級領導,也就是市長大人的臉啊!而且這個案子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案,不就是酒吧里年輕人打架鬥毆嗎?不就是市長公子不甘心事後找了些人整那幫人嗎?而且最終也沒成功,更沒鬧出什麼捅破天的大事。
但這個案子是秦局長親自下令辦的,領隊的警察心裡就算再有意見,再叫苦,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辦下去。
「什麼,你說什麼?」錢凱一聽竟然是劉力宏等人「反咬」一口,氣得頓時暴跳如雷,指著自己還打著石膏的左臂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昨晚的受害人是我,是我呀!還有今天的滯留事件又關我們什麼事情?」
「錢凱同志,你先別動怒,我們只是說你們牽涉到這些案件,並沒有說就一定是你們的不是,還請你們配合。」領隊的警察勸道,心裡越發叫苦不已。
「配合?老子明確地告訴你們,門都沒有。走,全都給我走,別打擾我們吃飯喝酒。」錢凱咆哮道。
錢凱今天算是鬱悶到了極點,先是抓人想折騰一下,沒想到秦局長一個電話卻不得不放人。好不容易另起一計,沒想到卻被水上警察大隊給攪了局,現在更誇張,市公安局的人竟然反倒上門來抓他。
「錢凱同志,你這樣讓我們很為難啊!」領隊的警察面露難色道。
見領隊的警察不識趣,錢凱又準備發飆,不過許傳雲卻沉著臉攔住了他,然後陰沉著臉看著領隊的警察,冷聲問道:「吳隊,我問你要帶我們去公安局是不是秦局長的意思?」
「秦嵐?,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