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秦嵐看到迎面走來的男子,臉上不禁露出意外之色。
秦嵐口中的「葉主任」並不是別人,正是江南省省委黨史研究室主任葉海博。前年,京城呂家的長孫,在江南省省委組織部幹部五處任處長的呂東義看上秦嵐,想逼秦嵐就範不成,通過人事操作,硬生生把秦嵐這個江州市公安局副局長平調到了省委黨史研究室一處擔任副處長。不過秦嵐到省委黨史研究室剛剛工作一個星期就因為夏雲傑的插手,而被調到東通市擔任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那一次,秦嵐因為呂家對秦家的壓迫,心灰意冷之下本想跟夏雲傑在銀灘度假酒店開房,把處子之身交給他,就是這位葉主任的及時來電,攪黃了夏雲傑和秦嵐的好事。
「秦局長,好久不見,你也來這裡吃飯啊!」頭髮半白的男子,也就是葉海博人還沒走到,卻已經早早滿臉笑容地沖秦嵐熱情地伸出了雙手。
省委黨史研究室主任雖然是正廳級,論職級比起秦嵐這個副廳級幹部還要高上一級,但論實權卻反倒是前者不如後者。
雖然跟葉主任並不是很熟,說起來在單位從頭到尾也就見過五次,一次是剛調到省委黨史研究室到主任辦公室報到,一次是單位為她舉辦的送行酒宴上,其餘三次則都是在單位樓梯口,但畢竟曾經也算是共事過,而且葉海博曾經還是她的領導,所以見葉海博熱情地伸出雙手,秦嵐也急忙上前跟他熱情地握了握手,道:「是啊好久不見了葉主任,一切都好吧。」
「呵呵,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好不好的,就等著光榮退休了。不像秦局長你,當時從研究室離開時還只是一位副處長,如今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東通市的公安局局長,一談起你,我們研究室里的人都稱道不已啊!」葉海博握著秦嵐的手,很是感慨道。
葉海博不得不感慨啊,當年秦嵐得罪了呂家被貶謫到黨史研究室,葉海博身為黨史研究室主任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當時他心裡還暗暗惋惜這麼一位美貌能幹的市公安局副局長,年紀輕輕就被貶謫到黨史研究室來養老。不過葉海博只是空有正廳級的高職位,手中卻沒什麼實權,也只能心裡暗暗惋惜,卻是根本不敢插手這件事情。沒想到,秦嵐被貶謫到黨史研究室才剛剛一個星期就驚動了省委書記。然後秦嵐被升調到東通市任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如今更是成了東通市炙手可熱的公安局局長,論實權比他都要大不少,職級也只比他差了一級。不僅如此,那次事件之後,呂家竟然突然倒台。
身為省委黨史研究室主任,秦嵐的上級領導,葉海博也算是這件事的牽涉者之一,在官場沉浮多年,雖然看不透呂家為何突然倒台,但隱隱中還是猜到這件事必然跟秦嵐有一定關係,只是具體什麼關係,這就不是葉海博這等層次的人能知道了。
也正因為這樣,面對職級比自己低一級的秦嵐,葉海博主任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好像秦嵐才是正廳級幹部,而他是一名副廳級幹部。
「葉主任說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應該是四十八歲吧,離退休還早著呢。」秦嵐說道。
「呵呵,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秦局長你也在研究室呆過,應該知道我這年紀呆在那裡基本上也就相當於提前退休了。」葉海博顯然對於自己才五十歲不到就窩在省委黨史研究室頗有怨言和不甘,所以說起這話時頗有些英雄末路的灰心。
秦嵐現在雖然也算是手握大權的年輕高官,但顯然並不是擅長官場交際的人,見葉海博如此說,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倒是葉海博是個官場老人,很懂得觀顏察色,也很有眼光,知道秦嵐年紀輕輕就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將來必然前途無量,今晚碰巧遇上,自然要好好結交一番,所以見秦嵐神情似乎有些尷尬,馬上笑道:「看我這政治覺悟,確實應該好好學習學習黨史,秦局長你可別受我影響。哦,對了,秦局長今晚是獨自來這裡用餐還是約了人?要是沒約人,一起吧。你到我們研究室工作,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我這個主任都沒機會請你吃一頓,心裡一直感到很遺憾。」
葉海博的話聽得夏雲傑只翻白眼,敢情自己這個大活人不算是人?什麼眼光嘛。
其實這並不能怪葉海博。秦嵐年紀雖輕,但卻是東通市的公安局局長,手握實權的副廳級幹部,連他都要刻意結交,在他看來,能有資格跟秦嵐平起平坐一起吃飯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