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一筷面入口,兩人暗自點頭。
味道,不錯。
只不過,卻少了點什麼。
嗯。
少了些氣氛,更少了某些人。
「這齣自魔都的陽春麵,正宗的味道已經很難吃到了,你們兩個小子算是來對了地方,恰好這裡就有。」
這時,葉姓中年人再次開腔。
自他口中道出的魔都二字,不禁讓帝世天兩人臉色微變了一下。
不過,一閃即逝。
兩人沒搭這話,不是不屑回之,實在是怕接下來沒完沒了。
他們只想安安靜靜的吃碗麵。
而中年人也沒在意,繼續小口抿酒。
幾分鐘後。
麵館再次走進一人。
「謝家公子訂婚宴上的山珍海味不吃,跑來人家麵館吃麵?」
來人坐在葉姓男子對面打趣道。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拋出謝家外,我對那些個名流實在不感冒,禮送到了就行,謝家也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葉向風擺了下手,又道:「我叫你來,是因為下午拍賣會的事,怎麼,有沒有想法?你要是沒有想法,就幫兄弟一把,將那副畫給拿下來怎麼樣?」
「那副清河思女圖?」
「聽聞,羅家公子提前預定了,就算我有心幫你估計也夠嗆。」
來人搖了搖頭。
他們兩家,雖然在池樂城有些地位,但相較於羅家的底蘊和影響力,還是差了不少。
「試試。」
「這清河思女圖,傳聞出自百年前。」
「其背後的故事,讓人聞之淚目啊。」
葉向風不甘放棄,而後緩緩講述。
據說,百年前清河有一對夫妻,男子為一書郎,女子生於江公小鎮。
哪年,書郎被迫從軍。
這一走,就是二十載。
在這二十載時光里,江公女子日日於橋頭盼首,只望郎歸。
不畏炎夏,不畏寒冬。
二十載春秋,日復一日。
等書郎自戰場回歸,已是一方大將軍。
可蒼天弄人,江公女子在這之前,因病撒手人間。
為了紀念妻子。
將軍於橋頭枯坐,體會江公女子這二十載所經歷、所體會、所思念。
又是二十載春秋,彈指一揮。
將軍在橋頭自殺身亡,並留下這幅歷經整整二十載,一針一線織出來的清河思女圖。
圖中女子,正是將軍每日盼首的妻子。
這,便是清河思女圖的由來。
說完,葉向風敲敲桌子,道:「你說說,這麼一副意義非凡的畫,若被羅家那小子拍走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這話,是對他面前的中年人問的。
只不過帝世天於此刻,注意到了雷狂那一剎的黯然神情。
那日,送他粉船的女子,正是出自江公小鎮。
「想要?」
帝世天一笑,直言問道。
「不用麻煩。」
雷狂咧了咧嘴,繼續吃麵。
然而,帝世天卻直接起身,來到葉向風兩人面前詢問道:「打擾一下,不知閣下能否告知,拍賣會的時間地點?」
「老大……!」
雷狂瞬間明白他作何打算,剛準備開口阻止卻被帝世天揮手打斷,「想要就說,我這個做大哥的,滿足你又如何?」
聞言,雷狂沒再多說。
只是,眼睛有些發酸。
這世上能夠一眼懂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帝世天了。
而這個時候,葉向風也明白了帝世天的來意,當即笑著說道:「你也打算入手這清河思女圖?」
「是。」
帝世天道。
「呵呵,不止你想要,葉某人也想要,包括這池樂城中大把的達官顯貴都想要,先不談這畫本身的價值。」
「光是競爭對手,都足以讓人望而止步。」
「年輕人,葉某人見你是為自家弟弟心起,這份情誼實在難得,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