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聰明人。
    現在下的任何決定,都不是明智之舉。
    換言之。
    無論是報仇,還是隱忍,最後的責任都需要他一力承擔,再將詳細點,一旦他說出找帝世天復仇的話,那屆時貝家死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而其他人生死面前,也絕對會把賣出去。
    好比喻,復仇之事全部都是他貝查侯一人謀劃?
    至於隱忍,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旦經他之口說出忍這個字,那麼以後貝家上下,外界各族人士,絕對會毫不客氣的給他貝查侯蓋上一個窩囊廢的名稱,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現實就是這樣。
    他現在的一個決定,不一定會將貝家推進深淵。
    但他貝查侯,定會萬劫不復。
    「咳咳!」
    這位深思熟慮良久,正準備開口時,卻聽半蹲在地上的嚴初丹突然開腔道:「我兒不能白死!」
    很簡單的一句話。
    但,足以表明她的決心!
    貝查侯想了想,道:「嫂子,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清楚,帝世天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少,我們要先弄清楚他殺世廣的原由。」
    「還能是什麼原因?」
    嚴初丹眸光泛血,咬牙切齒道:「無外乎是因為我兒索要該得的賠償,讓他惱羞成怒殺了我兒,他帝世天向來霸道的事整個南境誰人不知?!」
    一番話,直接嗆的貝查侯啞口無言。
    他目光閃動兩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繼續反駁。
    現下的嚴初丹,明顯被憤怒迷了心智。
    而見貝查侯臉色不怎麼好看,嚴初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了,她走近貝查侯身前,然後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二弟,嫂子知道你是為了家族考慮,但我們貝家,不能做縮頭烏龜!」
    「你想,世廣那孩子有時候雖然不是特別懂事,但倒不至於傻到在那種場合公開衝撞帝世天吧?就算是他有什麼不對地方,他帝世天至於這般無情,這讓我那亡夫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言罷。
    她又故作弱不禁風的抽泣道:「他這分明就是沒將我貝家當回事,認定了我們不敢有反抗心思,一旦這次我們選擇忍了,就會有下次,下下次,我一個女人家雖然沒有什麼話語權,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貝家的人啊。」
    這
    嚴初丹這一番話,加之那副遭人憐憫的樣子,直接讓一群大男人手足無措,這再怎麼說,老大屍骨未寒,他們總不能聯合排擠一個女子吧?
    再加上,她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至於貝查侯,內心深處本來就對嚴初丹覬覦已久,如今一看她這個樣子,瞬間豪爵渾身上下火熱一片,他想了想道:「嫂子這說的哪裡話?」
    「不是我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