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就躲在一個轎車裡待著,讓老黑充當起大老闆來。
高天知道徐小川的苦衷,也沒多說半句閒話,讓三黑子與加工師傅認識一番後就帶頭干起活來。
「川哥。」高天拿著第一把開了刃的軍刀鑽到車裡,遞到徐小川面前說道,「你看看怎麼樣?」
徐小川接過來又是比劃又是把玩的鼓弄一番,真別說,用磨光機加工過的軍刀真挺鋒利,就說一塊錢的鋼鏰,軍刀很輕鬆的就從它上面剃下了一條條的細鋼絲,而刀口卻一點卷刃的跡象都沒有。
「不錯。」徐小川點頭做出了評價,只是他又指著有些凹凸不平的刀身說道,「這裡要想辦法改進一下,好刀外表看起來也要美觀嘛。」
高天尷尬的一撓頭,「兄弟我再想想招,我這手都夠穩的了,只是磨光機太快,哎……」他又嘆了一口氣,估計這真是技術上的一個難題。
「行了。」徐小川也不刁難高天,話題一轉道,「今天下午趕做二十把軍刀出來,我要帶走,至於軍刺的加工,以後你們在研究。」
高天點點頭,一轉身又下了車,只是這小子在轉身的一剎那,臉上露出一副依依不捨的神色。
徐小川知道以後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他也挺捨不得高天這兄弟的,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男人就要有擔當。
不過一想到回家,徐小川頭就大了起來,他初步一算,自己離家出走的時間可不短了,足足三個多月,不知道溪純怎麼樣了,尤其不知道回去後溪純會不會懲罰自己。
徐小川就帶著這樣一種複雜的心情與三黑子回到了他該回的城市——晉城。
按三黑子的意思,既然回來了那就抓緊回酒廠,可徐小川一算時間,現在正好是下午,這時候的溪純應該還在工作,酒廠那一攤子事就夠她煩的,脾氣不一定好,自己在一回去不正撞在槍口上麼?
他心說還是拖延下時間,等到晚上再說,到時自己抱著老婆床上聊兩句,弄不好就雨過天晴了。
徐小川眼睛劃拉了一陣,正巧看到了一間麵館,他一扯三黑子說道:「走,川哥肚子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去。」
「川哥,這個……」三黑子猶豫起來,「咱們回去再吃不是一樣麼?」
「不行,餓了就吃,不能虧待自己。」徐小川說著就帶著三黑子走進了麵館。
現在這時間麵館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徐小川與三黑子就臨著窗戶找個桌子坐下來。
他又叫了一聲服務員,隨意點了兩碗面和幾碟涼菜後,就有一句沒一句和三黑子聊了起來。
三黑子天生是個活分型的,及能侃大山,可正當他滿嘴跑火車侃的來勁的時候卻突然臉色一變,乾咽幾口後乖乖的閉了嘴巴。
「怎麼了你?」徐小川覺得奇怪,笑問了一句,「一天天神叨的,看你這慫樣,見到鬼了不成?」
「呃……」三黑子拖了個長調,「川哥,都怪兄弟不好,嘴饞要貪口面吃,我知道你這幾天念叨嫂子念叨的緊,要不你不用陪我了,趕緊回酒廠吧。」
三黑子這明顯是話裡有話,暗中帶著提醒,要換做平時,徐小川當然會品出來這裡面的貓膩,可壞就壞在他現在正與三黑子侃大山,加上回到晉城後,他心裡踏實放鬆多了,腦袋也就沒轉筋,事也沒多想。
「老黑。」徐小川還特意強調一句,「男人嘛,別這麼婆婆媽媽的,今天高興,別看一會吃麵,但一人也來一瓶啤酒吧,助助興。」
「川哥。」三黑子有點著急的說道,「嫂子他……。」
「沒事,你嫂子聽我的。」徐小川還當三黑子故意的,他也吹了一把,「平時我在家,只要眼睛一立,她嚇得溜溜的,叫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叫她趴著絕對不敢坐著都。」
徐小川說著還用一些肢體語言配合上了,別看他故意弄得一副滑稽樣出來,但三黑子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等徐小川說完,三黑子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丟下一句「川哥,我有事先走了」後,急忙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這黑鬼……走什麼?」徐小川有些掃興的低罵一句。
可突然間,他就覺得有隻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耳朵,而且還故意的擰了起來。
「疼!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