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不能用人類的等級來衡量。
不過,蘊藏的戰鬥力卻可以和人類的奇脈武者相比較的。
這隻火焰狼的戰鬥力足以媲美一個辰級中階的奇脈武者。
揮爪的速度快如閃電,爪子鋒利,又大,好像一個蒲扇似的打來。
秦殊此時體內的氣息依然翻騰,趕緊躲閃,卻已經來不及,後背被爪子拍個正著,立刻飛了出去。
眼前猛地漆黑,空中狂噴出一口鮮血,感覺自己也單薄地像一張紙,在空中飄飄蕩蕩的,翻轉落地。
實在沒想到,在薛冰洌面前,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毫無還手之力。
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摔在地上都不覺得痛楚,全身空蕩蕩的,風一卷就可以吹走似的。
朦朧中,看到火焰狼又從空中落下來。
落在身邊,鋒利的爪子抬起來,按在自己臉上。
那爪子比刀刃還要鋒利,這麼一按,已經入肉三分,插進臉頰中,鮮血濕濕地流淌出來。
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法掙扎。
狼背上的薛冰洌一聲冷笑,俯視著他:「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奇脈武者,怪不得那麼有底氣!但我給過你機會,你卻違背我的命令,不切掉她的手,那你只能去死了!」
火焰狼猛地就要用力,按碎秦殊的腦袋。
綠柔吃驚,趕緊跪著爬過來,不停磕頭:「堂主饒命,堂主,請您饒了他吧!」
「饒了他?」薛冰洌再次冷笑,「在這萬重山中,敢對抗我的人,只有死,我為什麼饒了他?」
綠柔咬了咬牙,忙說:「堂主您不是想要我的手嗎?我現在就給您!」
眼前是他們藥香村的救命恩人,怎麼能讓自己的恩人這麼死掉?
況且,秦殊是因為不切自己的雙手,才激怒薛冰洌。
她是心底善良的女孩,肯定不能看著秦殊死掉。
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舍掉自己的雙手。
她的話讓薛冰洌有些訝異,看看她:「你真的自願切掉自己的雙手?」
綠柔忙點頭,現在甚至已經沒有任何猶豫的機會。
她清楚看到,秦殊臉上的血在順著狼爪的縫隙流淌下來,落到旁邊的土裡,腦袋也被按得往土裡陷去,或許下一刻就會被按碎。
心裡驚恐,害怕,又不得不面對。
迅速舉起自己的手:「堂主既然討厭這雙手,就請堂主拿走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
薛冰洌掃了一眼,神色冰冷:「讓我拿走?我討厭的東西,怎麼還會拿走?只會毀掉!」
眼睛斜睨,「怪只怪你長了一雙這麼漂亮修長的手,漂亮到讓人討厭!」
綠柔的手確實漂亮,細膩柔長,仿佛羊脂玉雕琢出來的最美的藝術品,男人看了會驚嘆,女人看了會嫉妒,只是,薛冰洌已經不是嫉妒,而是痛恨。
她痛恨所有比她漂亮的女人,痛恨所有比她美麗的東西,哪怕是一雙手。
被別人在姿色上壓過,會讓她覺得發自內心地恐懼。
曾經,她的母親就是年老色衰,姿色被年輕貌美的女孩壓過,父親狠心給趕出家門,結果被玄獸吃掉。
當她看到母親那殘破的身體時,心裡的憤怒和恐懼改變了一切。
她變得害怕,害怕自己會被別的女人壓下去,害怕和母親一樣的下場。
從她之後,她嫉恨所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她親手殺掉了那個壓過母親姿色的年輕女人,並且在父親被更加強大的奇脈武者打敗的時候,反倒送上一碗毒藥。
她親口對父親說:「母親是個女人,姿色被壓過,就被你像垃圾似的扔掉。現在你作為一個男人,說過要保護好這個家族,但你沒做到,也該被扔掉!」
把那碗藥灌下去之後,她就離開家,加入了嘯霜門,並且成為寒冰使的弟子,現在則是冷風堂讓人人都生畏的堂主。
母親的事就是她的一個傷疤,無論如何都沒法痊癒。
所以當冷風堂一個弟子炫耀姿色,被很多弟子迷戀的時候,她就劃花了那女人的臉蛋,並且把那些弟子全部殺掉。
剛才在山崖上,她已經劫持了白雲翊。
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