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嗎?」
胡德才挺機靈「沒錯,廠長說她要是不想幹了,就把工資結了,隨她去吧。」
我一嘆氣「我理解她,廠子內出現這種恐怖事件,肯定會讓一個女孩子感到不安全,離開很正常。」
胡德才話鋒一轉「我可以確定,馬香蘭絕對就住在這裡。」
「好吧,我再試試。」
「嘭嘭嘭......」
這一次,我不再像個紳士,我「粗野」地拍打著屋門「有人嗎?有人嗎?我是霍廠長派來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嘎巴!」一種清脆的響聲,下一刻,屋門發出「吱——」一聲,拉長的「忸怩」之音,門被緩緩地拉開,那縫隙越來越大,轉眼間門裡伸出一個腦袋,他大長臉、小眼睛、小鼻子、小薄嘴、小耳朵,活脫脫是一隻拔了毛的老鼠。
我看向他發問「朋友,馬香蘭在家嗎?」
他打量著我,並將房門完全敞開了「你找她幹嗎?」
「......她今天沒來,老闆讓我跟她溝通一下。」
「抱歉抱歉,她不在,她出去了。」
我靈機一動,趕緊掏出錢包,抽出一小沓錢,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這是她的工資,我要親自交給她。」
他雙眼放光,見錢眼開「好啊,我是他哥哥,請進,進來談。」
我們進入屋內,他關嚴了門,我和胡德才都不客氣,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我掃視四周,發現這裡除了電視櫃、顯示器、眼前的茶几,以及我們就坐的一組沙發外,別無它物。
不過,當我雙眼落到,那個緊閉的廁所之門上,心情忽悠一下,不再輕鬆了。
「兩位領導,喝點兒什麼?」
他長得難看,但很熱情,而我對他有所警惕。
「不,我不渴。」我立刻轉移話題「那個開窗戶的女孩兒呢?」
「女孩兒?」他把茶水端到了我們的面前,放到茶几上,繼續回應「.....沒有女孩兒,你們剛上來,不要亂猜。」
胡德才「開炮」了「你胡說,剛才有個丫頭開窗戶,被我們看到了!」
「她在哪兒?」我直視他。
他兩個眼珠亂竄,似乎有不純的動機,我立刻提高警惕。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就在廁所里,對嗎?」
「.....」他沉默了。
我當即站了起來,大跨步走向關門的廁所,而當我靠近廁門之際,感到腳下有些粘滑,我迅速低頭看去,頓時驚呆了。
「血!」我猛地回身,指向他「你殺了馬香蘭!」
他驚慌失措,拔腿就跑,衝出了房門,而胡德才這位老倔頭,抄起桌上的紅酒空瓶,不顧一切追了出去,我迅速打開廁所之門,一跨步邁入其內,眼前,狹窄的空間裡,被繩捆索綁、嘴塞毛巾放在浴缸里的馬香蘭,已被割喉,血液還在流淌,她快要不行了。
但是,我必須讓她開口。
我蹲在她身邊,不停地晃動她「你告訴我,誰是幕後主使者,樓瑞之死和魯大偉有何關係,快說,快說!」
馬香蘭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她昏昏沉沉中,張大嘴巴,用盡力氣說話。
「劉......主管......蕭文.....文.......來」她腦袋一偏,昏死過去。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你好,白馬街三十號有人生命垂危,請速到。」
「請耐心等待。」
「謝謝!」
我掛斷了電話,自言自語著「馬香蘭說的劉主管,一定是大地服裝廠的劉主管,那麼這個蕭文來又是誰呢?看來魯大偉之死,絕非一般性質的案件。」
我再次瞅向昏死的馬香蘭,我希望——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