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閉關快兩個月了,但修為卻沒有絲毫的增長。聽完展夢兒的匯報,展雄烈長身而起,踱著步子,凝眉思考著如何處理翠冷艷的事情。
禪殿臣被夢兒殺了,翠冷艷也落到了夢兒手裡,眼前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展家就真的陷入危機了。
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在以前,是展雄烈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過,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自從北城發生傭兵叛亂以來,算算時間,自己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面見過丹帝了。
這二十多年間,四位城主都在秘密的培養自己的勢力。無所不能的丹帝,如果想查清楚自己等人的秘密,應該不會浪費多大力氣。讓展雄烈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來,丹帝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訓斥或懲罰過自己。
丹帝到底是怎麼想的,展雄烈猜測不透。與其他城主一樣,展雄烈不想落在其他三人的後面,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段無涯是童笑山的人。童笑山那看似隱藏的很好的秘密,在展雄烈看來,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邵力子把北城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段無涯的那些小把戲,又怎麼能瞞得過邵力子等金丹老祖呢?
展雄烈選擇閉關,就是要看看童笑山到底想幹什麼。這個來自西蠻荒,又通過自己妹妹才得到丹帝重要的外來男子,展雄烈一直小心謹慎的提防著。
到底要提防什麼,展雄烈不清楚。丹帝重用童笑山這樣的小人,到底是何原因,也是展雄烈解不開的一個謎題。
被丹帝廢黜的翠冷艷突然回來了,展雄烈不能不思考更多的可能。
血濃於水,在修真界也同樣適用。翠冷艷即使表現出對童笑山的強烈憎恨,但他們依然是兄妹。
金丹後期的翠冷艷不足畏懼,讓展雄烈擔憂的是,丹帝會不會因為女兒的緣故再與翠冷艷和好如初。
洞府雖然寬敞,但踱著步子沉思,也就是一分多鐘的事情。沉思的太投入了,展雄烈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冰冷的石壁。
展雄烈搖了搖頭,轉身走回到蒲團前坐下。夢兒還在等待回復,自己必須做出決定。
「夢兒,你做的沒錯。繼續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另外,我知道翠冷艷回來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夢兒知道!」傳音玉抖動,展夢兒清冷的回答。「聽翠冷艷講,魔王已經在世俗界興風作浪了,而且已經達到了化獸的階段,如果我們還不抓緊時間採取辦法,那——」
「那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事情!」展雄烈沒有讓展夢兒繼續說下去,突然打斷,沉聲問道,「對付魔王,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同樣,那也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從魔王甦醒的那一刻開始,有些事情就已經冥冥中註定了,外力改變不了!你以為,憑藉展家的那一百位金丹後期老祖就能解決事情嗎?」
「夢兒不是這個意思!夢兒覺得,對付魔王,四城可以聯合起來!魔王沒有達到化妖的階段,我們修真之城還是可以對付的。魔王現在在世俗界興風作浪,我們完全可以請示丹帝,然後組織大軍前往世俗界,把危險消滅在萌芽里。即使不能消滅魔王,至少也可以延緩魔王進入修真之城的速度!」
展夢兒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花瓶,從小到大率領白雲鐵騎的經驗,讓展夢兒在看待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有自己的主見。雖然展雄烈是家祖,但展夢兒依然敢大膽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也正因為這一點,展雄烈才會像看重男孩子一樣重用展夢兒。
「北城的妖獸如果趁機進攻呢?」對著傳音玉,展雄烈循循善誘道,「你的想法很完美,但你卻忽略了修真之城不是一座城,而是四座城!如果是丹帝想這樣做,那或許可行;如果是我們四城中的任何一人想這樣做,都是自取其辱!」
「那為什麼不能匯報丹帝呢?」展夢兒很是不解,打破砂鍋問到底般的追問。
「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面見過丹帝了!」展雄烈沉思片刻,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擔憂。
「家祖的意思是,丹帝——」展夢兒的臉上布滿了驚慌之色,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只是一種猜測,但卻不可說!」雖然不是面對面,但展雄烈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夢兒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