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打的喇叭花,蔫得耷拉下腦袋,真是是他把她害苦了。
「凌花現在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被關在家裡不讓出門,身上被鞭子抽的地方都發炎了,也不讓去鎮醫院看。」二嬸嘆了口氣道。
張凡內心一陣抽摔,眼圈發熱,恨不得馬上衝到她家裡把她救出來。
不過,現在的張凡可沒有那麼衝動,省里正在開始秘密調查這裡的案件,張凡還是應該穩穩再說,不然的話他一出現,打草驚蛇,這夥人會不會潛逃?
想到這,張凡隨手開了個方子,遞給二嬸「你抓了藥,悄悄給凌花送去,塗在患處,消炎止痛。要是有可能,你轉個話過去我一定會回來救她,讓她再忍耐一些時間。」
二嬸答應下來之後,張凡便悻悻地離開了漁村。
從漁村所在的濱海城市回京城的路上,正好路過飛雲峰山區。張凡便拐了個彎,進山前來拜見師父如雲道長。
如雲道長這些日子剛剛修煉出關,因為辟穀結束沒幾天,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人顯得清瘦一些,但精神卻是十分健旺,見張凡突然到來,他十分意外,興奮地拉他在自己靜室里過夜,給他講了許多修煉心得。
師徒倆談起古蟬子臨死前設計在天陰洞殺害師父的事,都唏噓不己。
如雲道長預測,古蟬子死了,風蟬子不會輕易放過暗殺他的!因為風蟬子終生只為《古元玄清秘術》這本書而活著。
師父囑咐張凡保護好那本書。
聊著聊著,師父又把話題扯到了孟津妍身上,開玩笑地說,要張凡為孟津妍的婚姻大事把責任負起來,並說這是孟老的意思。
張凡最怕這個話題,馬上推說自己有了涵花,怎麼能再娶。
師父朗聲笑了起來「一鳳二凰,琴琵和諧,豈不是人間神仙?兼收並蓄,也是美德嘛,哈哈哈……」
「師父,別開我玩笑啦。」
「什麼開玩笑!我早就看出,津妍心裡有你,非你不嫁!涵花也是我的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怎麼辦?」
「我永遠也不想傷了涵花的心,這是鐵打的想法,不會改變的。」張凡道。
「也別把話說得太滿!讓我慢慢開導涵花,也開導津妍,讓她們倆成為好姐妹……」
張凡苦笑了一會,也沒什麼可說的,便搖了搖頭,閉眼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張凡臨走前,把《九陰傷寒論》的電子版發給了師父。
師父對此書早就有所耳聞,如今親見,喜出望外,便埋頭研究起來。
張凡順路回到江清市,在城郊別墅看望了樂果西施和韓淑雲,給兩人的賬號上撥了十萬零花錢,然後趕回張家埠。
三叔見張凡回來了,便帶他去看老爺溝煤礦。
礦上呈現的情形,似乎沒有張凡想像中的那麼景氣,產量不高,煤質也不好,賣的煤價都是二等價錢。
張凡問贏利情況怎麼樣?
三叔有些尷尬,說「這個月的財務報表剛出來,贏利六萬多元。」
「為什麼這麼少呢?」
「各方面都不順利。新開巷道,這個煤層煤質不好,又塌方兩次,傷了三個人,雖然人沒死,醫藥費拿出去二十來萬,煤炭管理部門還罰款,這樣就傷了元氣……」三叔的聲音低沉而痛苦,顯然,他是受了很大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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