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也幸好何永柱及時給做了相應的措施,否則,能否活著還是一個問題。
一上岸,何永柱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陳老。
只見陳老穿著一身中山裝站在那邊,看到何永柱跟方落花後,立馬就露出滿臉的笑意。
跟陳老打了個招呼後,方落花就去了一邊。
一老一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聊聊?」何永柱盯著陳老道。
「聊聊!」陳老含笑點頭說。
點了一根煙,何永柱跟陳老向著那邊的沙灘走了過去。
吸了半根煙後,何永柱才開口道:「我原先一直拒絕進入九局,甚至於還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參與進去。可是現在,卻是由不得我不進去啊。」
聽著何永柱的感慨,陳老輕笑著道:「世事無常,沒有人能拒絕命運的安排,就好比你,也是一樣。」
「一樣麼?」何永柱看著陳老,玩味的說道。
「一樣,都是一樣,我們為了國家,而你,是為了守護你在意的人,其本質上面是相通的。」陳老憨笑道。
何永柱彈了彈菸灰,然後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低頭看,沙灘上有一個寄居蟹,正在那邊轉悠。
伸手下去,一把抓了起來,何永柱遞到了陳老手中。
手中一緊,寄居蟹居然夾了何永柱一下。
「小傢伙還挺厲害。」陳老看著何永柱手裡的寄居蟹,打趣道。
「是啊,狗急了還跳牆,更不要說是它了,都一樣,你說是吧,陳老。」何永柱盯著陳老,仿佛要看透他的一切心思。
可惜,陳老眼中一片沉靜,波瀾不驚,何永柱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穫。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是當然。」陳老順著何永柱的話說了下去。
「所以,什麼事情也不能太過於逼迫的緊了,一而二,再而三,那就沒有任何的情誼可講了。還有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真的沒轍了,就好像覆水難收一般。」何永柱把寄居蟹扔在了地上,順手掐滅了菸頭。
陳老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看著何永柱。
他知道,何永柱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過分。
這應該算是,兩人的第一次真正的交鋒,站在對立面上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