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寫的過程中,牛修齊始終緊皺眉心,時不時的還會停筆思考片刻,而晁玉山卻仿佛胸有丘壑,下筆如神,不出十分鐘,就將滿滿的一頁紙交了上去。
這一次,劉青羊沒有像前兩場那樣先放在一邊給兩位好友閱看,而是第一時間就戴上花鏡仔細的審閱起來。
僅僅只是片刻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而且越往後看,驚色越濃,待閱完時,就像是見到一件精美瓷器出現了難以修復的裂紋一般,滿是惋惜的長嘆口氣,將紙放在了一邊。
鄭懷玉覺得奇怪,立刻就拿起了那張紙,卻同樣也在數息之後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兩人這樣的神態已經再明顯不過——晁玉山的回答超越了他們的想像,而且絕對沒錯。
牛修齊的臉上開始冒汗,看上去油光發亮的,特別油膩,忽然不小心一滴墨汁滴在了紙上,他慌忙用手去抹,卻越抹越黑,最終只能換一張紙,並將毛筆丟在一邊,拿起了鋼筆重新書寫。
幾個老人見狀,都不由搖了搖頭,身為一名已近半百的醫者,心境還如此不穩,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奇遇,這一輩子估計都很難踏入宗師之境了。
沈妤嫻神色複雜,望著晁玉山的目光中回憶與厭惡交雜,田新桐卻已經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詹青雪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在手機上輸入的手指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只有蕭晉微低著頭,面無表情,目露沉吟,似乎早已陷入了某種思緒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