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從法理上來講,女孩兒的父親確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處理的方式不對,太傷人心。
因為不管沈妤嫻偷蘋果的行為有多麼惡劣,為的都是他們的女兒,他身為父親和丈夫,沒有理由和資格那麼做。
他在司法機關工作,正直是操守和美德,可它不應該建立在無情的基礎上,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當時他沒有逼迫妻子去還蘋果,而是自己拿著錢去單位把蘋果給買下來,想必就算那個年會過的手頭很緊,也不至於落得一個家庭破裂的下場。
「那現在呢?你還這麼想嗎?」他靠在自己的車身上點燃一支煙,不理會那些馬泰華小弟的指指點點,柔聲問道。
田新桐苦笑一聲,說:「他為當年的事情向我媽和我道了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媽也早就忘了那件事,再加上想讓我有個更好的工作環境,就原諒了他。
我本以為他是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有些開心,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不過是學會了圓滑和變通罷了。仔細想想,如果他一直都是那種鐵面無私的一根筋,也不可能爬到現在這樣的高位,不是麼?」
蕭晉嘆息一聲,拉住女孩兒的手,說:「傻丫頭,你這是鑽進牛角尖了。雖然我不了解伯父,但從把你調到自己身邊工作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他絕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無情無義之人,只不過當年他太笨,不通人情世故罷了。
現在他成熟了,既明白了變通,又保留著正直的品質,對於你而言,不正是最完美的父親形象麼?你還要他怎樣?難道非得痛哭流涕的向你懺悔當年的罪過才行?他是你的父親,這樣苛求他,確實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