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村診所門口,又恢復了寧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過,地上的血跡,紅的刺目,連空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卻昭示著這裡剛才有血案發生。
陳陽找了一把鐵杴,把土翻了一下,把血跡掩蓋掉。
做完這些,陳陽又和月茹嬸子和香蓮嫂子道了個別。
「小陽,你這個城裡的乾姐姐看你的眼神跟狐狸精似的,我嚴重懷疑她對你抱有非分之想,饞你的身子。不行,我得跟著你一起去城裡,提防著她。正好還能給你當個助手。不過,你得等我一下,我要回家換件衣服,再化個妝。」香蓮嫂子很認真的說道,赫然是把人家喬秋夢當成了情敵。
陳陽當時就擠出了一腦門的黑線。
這個嫂子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剛吃了沈月茹的醋,現在又吃喬秋夢的醋,好像全世界的雌性動物都是她的防備對象似的。
「嫂子,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你也不想想,人家一個頂級的千金白富美,追她的高富帥多到能繞著楚州三環大馬路轉一個圈圈,各種官、富二代,各種社會精英,各種……,我陳陽一介村醫,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也就這副皮囊長得有億點點點帥而已,何德何能贏得人家青睞啊?祖墳冒青煙也輪不到我啊。嫂子,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陳陽自嘲啊,說的也是實話。
他和喬秋夢這種人物,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仿佛一個生活在天上,一個在凡間。
即便他曾經想過自己屌絲逆襲高富帥,迎娶白富美,但是也不敢想像迎娶這麼頂級的白富美。
那要是娶回家裡,壓力也太大了。
「小陽,別理你香蓮嫂子,她就是心眼太小了,只有針眼那麼大。剛才還說我和你有一腿呢,簡直搞笑。我是你嬸子,比你大了十歲不說,還年長了一輩,怎麼可能和你搞到一起?」沈月茹也搖頭道,對李香蓮數落一通。
陳陽聽著連連點頭。
「沈月茹,你說誰心眼小呢?陳陽是我李香蓮認準的男人,又不是你認準的男人,我當然要提防著點了。不然被人拐跑了,你賠給我啊?」李香蓮氣呼呼道。
「你以為你拴在身邊,別人就拐不跑了啊?李香蓮,你太天真了。屬於你的男人,別人奪不去。不屬於你的男人,再緊緊抓著也沒用,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呢?」沈月茹淡淡說道。
陳陽都驚呆了,想不到沒讀過幾年書的月茹嬸子,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李香蓮聽著,破天荒的沒有反駁,而是若有所思。
「小陽,你趕緊走吧,救命要緊。你看你乾姐姐在車上都快等急了。」沈月茹催促道。
「好,那我就走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趕緊回家休息吧。」陳陽說道,身上挎著一個爺爺留下來的小木箱,活脫脫一個鄉下赤腳醫生的形象。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我要不要給你,留門?」李香蓮問道,說完臉羞得紅撲撲的。
仿佛一個新婚小嬌妻,看著丈夫離去,心中滿是不舍。
「咳。」陳陽習慣性的咳嗽了一聲,先看了月茹嬸子一眼,就見嬸子不動聲色,然後對李香蓮說道:「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太晚的話,興許就在城裡找個旅館住下了。」
「哦。」
李香蓮一臉的幽怨和失望。
陳陽本來說好的,今天晚上去她家裡,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哪想到計劃又趕不上變化。
雷伯和四個保鏢一輛車子,開的是奔馳大G。
陳陽則坐上了喬秋夢的保時捷帕拉梅拉。
雷伯本來也想坐進保時捷的,和陳陽交流一下,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一個老頭子,摻和到兩個年輕人中間,不合適。
看著兩輛豪車一前一後離開,沈月茹和李香蓮兩女也結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