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還是盡了臣禮?
「至於趙慧兒與臣的婚約。那是父母之命。」
他面不改變地應著,暗暗覺得鄭歸音一定明白他母子厚待趙慧兒的原因。不提范夫人保護他的用意,他總不能在這裡說他另有喜歡的女子是鄭家的選女。
她鄭歸音就一定慫得不會認!
公主在簾內沒有出聲,他透過簾珠之間的縫隙看到她雙眼,公主慢慢道:「這事,本宮知道。也不會阻攔。大郎——」
公主仿佛要站起走出來,外面的女官遠遠看到便出了聲:「殿下——」
這是提醒公主要守禮。
公主只能穩穩地在簾後坐著,隔簾與他對視。艙中唯有波光搖盪。他久久不語,仿佛也因公主的情不自禁而動搖。大潘在艙外看著他凝立的身影如此想著。但傅九凝立不動,卻是因為他方才聽到了公主所說不會阻擋的那一句,心裡升起的疑心便確定了一半:
公主的病是假的。
若是僅為了他這個駙馬,她的性子豈會如此忍耐一介宗女?她傳出這假病的消息必有別的圖謀。想起兒時的情誼,他暗嘆突然道:「公主,這回貢茶任家被奪了茶酒司的皇商之位,這是公主的主意,還是別人的主意?」
「……是我的意思。」嘉國長公主詫異回答,沒料到他問這個,傅映風凝視她的雙眼,並沒有從中看出任何異樣,讓他也不禁懷疑起來:難道這僅僅是一場公主與太后的宮中爭權。沒有任何別的內幕?
「公主可還記得官家夭折的長子?」
「……自然記得的。大哥最愛這個兒子。太上皇也愛他。要不是他死得早。你父親老侯爺也不至於非要隨軍去北伐。」
「……」什麼?他沉默著心裡卻震盪不已,他終於就明白往年的懷疑並沒有錯。他的父親就是因為涉入這事裡。枉死在戰場上。
「你不知道?」公主有了些察覺。
「不,臣聽說過。」他這個兒子到現在也必須步步謹慎,「……公主,太上皇的太子夭折,官家的第一個太子也夭折。都是天意。公主不需要多想這些舊事。公主既然養在太后膝下,應該知道太后行事為人。太后膝下無子無女,吳太國舅一府皆如潘府一樣榮辱繫於太后一身。太上皇和官家可曾少敬過她半分?公主若是動心忍性,假以時日……」
「……我不如太后。」長公主的聲音平靜,「太后能忍的,本宮不能忍。太后是本宮的嫡母,本宮也不能不孝。所以我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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