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氣急爭吵

 他一個輕躍到跳到了鄭家船尾。

    家船輕晃,波光鱗鱗。

    她知道他來了。

    他揭起後艙的竹簾,看到了她背著他,坐在艙中的倩影。

    他本來是一肚子怒意,這時看到她披了帽紗,在窗邊坐著,如同第一回相見時,她坐在了內室妝鏡前。

    僅是柔美的背影就叫他凝視。

    突然間轉過臉來,她的容色正如杏花枝頭盛開的清艷。

    那一眼,讓他心動神搖。

    他立時又心軟了。

    她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輕嘆。

    接著,他的腳步聲不進反退,居然出了艙。

    她聽起來,他轉身出了艙,兩條船都搖動著,他跳回了自己的船。

    不一會兒他又跳回來。

    就這樣來了又去,去了又回,她不知道這人到底在兩條船上來來回回地在幹什麼。

    她正要回頭,卻感覺到一襲綢披蓋了過來。

    她低頭看去,他雙手披到她肩上的是一件團枝杏花紋的半舊素雅雪綢披風,傅映風在她耳邊柔聲道:

    「湖上風大,小聲別著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邊船上,小心身子不舒服。」

    她沒有表情,回頭看著他。

    他居然知道她一個人坐車或是坐船,就會犯病。

    暈車暈船的毛病。

    「今日來的時候是我不好。不知道你身子不舒坦,非要讓你坐車。」

    「……」

    她沒提馬車上有那幾頁文書和金扣角匙,他讓她坐車是順便想試探一下私商名單,

    畢竟為了趙慧兒的事,他在鄭氏貨棧里打了退堂鼓。

    他把心上人看得比名單重。

    儘管那人是趙慧兒。

    「我還要多謝傅公子在馬車上一直陪著我坐。」


    她輕聲說著。

    他看不清她眼裡的神色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方才早就拿定了自己的主意,面上笑道:

    「那是你在車上害怕。臉色都慘綠了。我怎麼敢讓你一個人呆著。哭起來可怎麼辦?我還納悶我難道是凶名在外,讓姑娘家怕成這樣?」

    她不禁卟哧笑出聲來啐道:

    「你有什麼凶名?」

    他在京城裡有的就是風流惡少之名了。還有和張宰相的張三衙內誓不兩立。

    見她終於笑了,他哪裡還和她鬥嘴,只哄著道:

    「我們不和他們一起遊春了。我帶你去游富春江。玩四五日再回來?」

    她心裡一沉。

    天下哪裡有未成婚的女子這樣出門遊春?

    她看著他,他像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話一樣,微笑看著她。

    「進宮我只當你說氣話。但我知道你哥哥想讓你嫁進張宰相府。你是養女,你身不由已我不怪你。」

    她這時就從他雙眼裡看到了幽暗深沉。

    聽說傅九公子映風突然洗心革面地做好人,也不過是去年年末的事。

    她平心靜氣地開了口道:

    「這披風是你船上備著給慧兒娘子用的?」

    「……不是。這船是傅淑妃進宮前常用的。這是她用過的。落在我船上了。」

    他剛才來來回回就去取披風了,見她願意直接提問,只道她是吃醋。

    他心中歡喜很願意解釋,

    「慧兒娘子的事,你應該聽說過是我先父的一封書信訂的親。我以前也沒見過她。」

    她暗忖,他沒見過她這話是不用信了。

    他只不過是在傅府里見過趙慧兒好幾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做夫妻了。

    又聽他繼續道:

    「還有你方才在亭子裡看到的那位薛娘子,我和她沒有別的,不過問一問私商的事。你知道孫、吳幾家的公子平常擺宴都會叫她去彈幾曲。」

    看了看她的臉色,他連忙把趙一明推了出來,

    「不提別的,一明說過想納她為妾,憑我和他交情,難道還會去和他搶?還有慧兒,我不是到現在也沒見她?我對她更沒有私情,你信是不信——?」。

    【最近事多,暫定隔天中午12點更新。忙完了再恢復日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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