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事就是自找麻煩。
難怪傅大人不願意。
「映風少爺真真切切是為了娘子你以後的日子。好話歹話,咱們得分清。他是對得起娘子你。」
「……眼下不說這門親事,這時機恐怕再也沒有了。媽媽。」
秦娘子打從當面罵過親爹奪爵的事,親娘死後和親舅舅家也不太親近,事事得自己拿主意,年紀小小每日單是說服自己的心腹忠僕就已經是常事,
「媽媽你想,私商是什麼?不過一郡違律逐利的烏合之眾。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明州錢家是第一個被搶了船工人手。被新船廠拉走一大半了。聽說錢家老爺已經上了京城。」
聽得烏合之眾,吳媽媽就心想,既然知道是這德行,何必聯姻。但秦娘子的精明她天天服侍不會不知道,這一想她又捧了茶給娘子,聚精會神細聽著。房外廊上,刑碧葉悄悄走過來,想聽聽有什麼動靜。但又懾於秦娘子的積威。
反倒是門外鄭歸音,一眼就看到了刑碧葉。
「看——」范小學士居然也出了聲,得意洋洋斜睨她,「那是映風以前的通房大丫頭。美貌吧?」
「……如今已經出嫁生子了。」丁良連忙接著,小學士還在點頭道:「嫁的是侯爺。映風他叔父。」
丁良苦忍著,暗想公子所料不差,猜到碧葉應該也來了才把他留下防著鄭娘子不高興生悶氣。但他萬萬沒料到是這場面,都沒辦法真正插上話。他鬱悶著暗忖呆會一定要告狀。公子會捶死小學士。轉念又想,秦娘子能不能快點拿主意?
秦文瑤在房中起身,繞桌踱步:「就算是烏合之眾,但萬事只怕一個有謀劃的出來領頭。鄭家就是這領頭人。鄭娘子恐怕心裡清楚,她這回不替錢家把這事擺平了。許、蘇、汪、吳那些人家也得害怕自己家裡人手保不住。轉眼就全投靠到平寧侯府。成了鄭家的敵人了。」
「姑娘,鄭家替這個二娘安排的後路不少。」吳媽媽想了想。
「對。媽媽也聽說京城裡的流言了?」她不由得笑了,「所以我才非得和她提這親事不可。」
吳媽媽嘆了氣。深知大娘子自己拿主意拿習慣了。她沒辦法多話。更何況她當年進府進得晚,只跟著夫人在吳家聽過三年的閨師講學,大娘子方才說私商說鄭家的這一番心思,她這老婆子已經沒法勸些什麼查疑補漏的忠言了。
「媽媽。」
「大娘子看著辦吧。」
秦大娘子淡淡笑著,取了掛在窗格邊的帽紗戴上,走出了房間。
「|我在。」他虎臉,「我答應他了。你不要亂來。」
「……這樣?」她沒料到還能看到他這一面,他又悄悄著,「萬一她非看中我不可。你就哭著和她說,你也挺中意我的。但被我嚴詞拒絕。我這人的心意堅如磐石。百轉不回。」
她覺得不去偷聽秦娘子,反而正經聽他說話真是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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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事倒不怕。奴婢看,鄭家就是想保著這個二娘。什麼時候鄭家又出事,找上這二娘就能說好這門親事。」
吳媽媽果然精明,扶著她回房裡坐下才低聲進著忠言,「鄭家現在是懸崖邊上。但他們家得罪的是太后。以後這事少不了。娘子你急什麼?」
奶娘越勸就越覺得結這親事就是自找麻煩。
難怪傅大人不願意。
「映風少爺真真切切是為了娘子你以後的日子。好話歹話,咱們得分清。他是對得起娘子你。」
「……眼下不說這門親事,這時機恐怕再也沒有了。媽媽。」
秦娘子打從當面罵過親爹奪爵的事,親娘死後和親舅舅家也不太親近,事事得自己拿主意,年紀小小每日單是說服自己的心腹忠僕就已經是常事,
「媽媽你想,私商是什麼?不過一郡違律逐利的烏合之眾。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明州錢家是第一個被搶了船工人手。被新船廠拉走一大半了。聽說錢家老爺已經上了京城。」
聽得烏合之眾,吳媽媽就心想,既然知道是這德行,何必聯姻。但秦娘子的精明她天天服侍不會不知道,這一想她又捧了茶給娘子,聚精會神細聽著。房外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