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程飛鵬了。」
那不就是盧四夫人的夫君?
她翻了個白眼:「因為香料的事?」
「對。祭天的乳香香料,突然出了差錯。這可是咱們家的差事。」
鄭家是泉州香料的總商,就算是私商,但乳香不夠用陛下就對鄭家不滿。讓鄭錦文把這事料理好,再去打理船務司。
到得晚間,她坐了馬車跟著鄭錦文去了城外的錢塘門瓦子裡。她的馬車繞開了樂燕歌館,鄭大公子下馬進館到了三樓推門而進,傅九在座上笑著看他,不僅是他一座的公子們都大笑了起來,「喲,太府寺的大人來了!」
他還掛著太府寺的差。
他都不禁笑了:「多虧還有個官位讓我混著。」
「你們家那香料是怎麼回事。乳香怎麼有出差錯。這是祭天的香。」
「有負所託。」他知道,這陣子忙著船務司,一時間疏忽了,「各國都是用乳香祭天,外蕃海浪大今天一直就在翻船。本來以為只有一兩條。沒料著今天連翻了十二條。竟然就連宮裡用的乳香也短少了。」
鄭二娘子也愁:她還想把多多的乳香送進宮,才能設立一個臨時的女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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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翠園裡,盧程兩家的兄弟姐妹們一處玩著,程飛鵬早就和幾個兄弟在看專注看著從中瓦子裡請來的新樂伎。
盧舉文坐在盧四夫人身邊細語,擔心道:「四姐,我自然是站在四姐這一邊。但程娘娘——家裡也擔心出了事,她徹底失寵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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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映風出了瓦子,進城沿著運河去水仙宅想見鄭歸音,半路看到了眼熟的船。鄭大公子坐船在運河裡等著他,本來是為了二妹的婚事要向傅駙馬打聽公主的消息。沒料到也有意外。傅九一上船,他就迎上來道:
「我剛才看到盧家的船往宮裡東便門那邊去了。船上坐的是盧四夫人和盧舉文。這事蹊蹺。」然而外人的事再蹊蹺不如他家二妹的婚事,說罷他也打聽著,「趙慧兒的縣主封,是你安排的?」
「不過是因為,長公主和楚州關係緊密。我不得不防。趙守元就在楚州對面的縣衙里,陛下也想籠絡他。將來一旦北伐。他若是響應當然就是好事。」
聽得他一臉的佩服,更納罕的卻是二妹竟然這樣明白傅九。二妹早在明州城的時候就料到這趙慧兒被傅九養著著就是為了對付公主的。果然沒錯。
「盧家的船?」傅九坐下,先叫了丁良捧了一盒子給鄭歸音的零嘴叫季洪收了,接著就疑惑,「盧舉文?他不是忙著和尉遲香蘭說親事要謀尉遲家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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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的船上不僅是盧四夫人,盧舉文也死跟著來了在她身邊走來走去,怎麼也想不通:「七姐,我看中紀鸞玉有謀才,這事她辦得好!」
這乳香的事,從前兩條船出事早看出入秋一定會有問題的,就是紀鸞玉。
所以這陣子盧舉文一直在暗暗收購著市面上的乳香。
果然就加快讓宮裡短缺了。
「我想讓她跟在我身邊正經為妾。我和尉遲香蘭成親了用得上她。只要她能生個一兒半女一定抬舉她做個掌家的姨娘!這怎麼就不好了?怎麼就不中她的意了?她年紀還比我大上好幾歲——」
他這樣有家世有錢財有長相的俊俏少年郎,居然就不中她中年婦女的意了?他比許文修強上一萬倍吧?
「……」盧四夫人哭笑不得,這時就覺得他還是去折騰唐菲菲比較省心,想把紀鸞玉收服的難度比唐菲菲不知多少,她決定讓她知難而退:「我和你說實話——當初靈山寺里的事情你還記得?不單是公主的佛經,也不單是吳襄和小潘私會。另有一件事也是她辦的。」
果然就叫她說中。
「船條司的差使,陛下叫我暫時放放。」鄭錦文一臉沒精打采的模樣,道:「我交給程飛鵬了。」
那不就是盧四夫人的夫君?
她翻了個白眼:「因為香料的事?」
「對。祭天的乳香香料,突然出了差錯。這可是咱們家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