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然後很快就板著臉輕哼,「看你表現。」
墨成章眼眸微動,去拉她的手,一邊不動聲色的把她往屋裡帶,一邊裝作可憐的道「旁邊那屋太冷了,我這兩晚都沒睡著……」
鄭清淺其實現在心裡還是有氣的,氣他有事不跟她交個底,哪怕說點啥讓她安心也好啊,可這人就跟鋸嘴的葫蘆似的,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墨成章進來就看見鄭清淺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行李,他愣了下,怎麼看上去沒收拾多少東西?
鄭清淺假裝沒看見墨成章詫異的神色,板著臉看著他,「四哥,雖說我不阻止你,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她一副「你不說今晚就繼續睡客房」的神色,讓墨成章轉眼就變了臉色。
他緊抿著唇,斟酌著該如何說。
這兩天他也在想,要不要將事情告訴鄭清淺,可說了以後,他又要如何解釋他是怎麼得知的呢?
她和顏秋思不一樣,他並不想騙她。
鄭清淺坐在炕沿,直直的看著他。
先前她本來沒想追問,可這兩日看見村裡有好些女人都在偷偷抹淚,她忽然覺得,既然他們是夫妻,夫妻一體,難道她不該知道一點他的秘密嗎?
哪怕他現編一個來安慰她也好啊!總比如今她面上看著豁達,實際上心底卻擔心得要死強。
墨成章緩緩走到她身邊,坐好,伸手攬著她的肩,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
鄭清淺聽見他低低的開口了,可只一句話,就讓她臉色大變。
「我不是娘的兒子……」
鄭清淺睜大眼,想扭頭看他,卻被他用手擋住臉,不讓她轉頭。
「娘不知道,大姐他們也不知道。我去軍中,就是想找到我真正的身世。」
這就是墨成章想好的說辭,他沒有說謊,也說出了其中一部分原因。
身為孤兒的鄭清淺,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世」這兩個字,對他們這樣的人的意義。
現代的她自然也找過自己的身世,可卻沒有任何線索。
她不為別的,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想法,就是想看看親生父母為什麼拋棄她?
所以,在墨成章說出這個理由時,鄭清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腰,明明笑著卻有眼淚從眼角滑落,「四哥,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現在我懂了。」
聽出她語聲有異,墨成章連忙垂頭,看到她的淚,他立刻抬起她的下巴,略顯急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還是不想我走?如果你真的不願……」
看見她的淚時,墨成章真的很想不管不顧的說不走了,可鄭清淺接下來的舉動卻將他的話堵在了口中。
鄭清淺閉眼主動吻上他,毫無技巧,笨拙的想要給他溫暖。
連雲氏都不知道他不是親生,他卻能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要稍稍想想,她就替他心疼。
墨成章眼眸猛然睜大,下一刻,他變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到炕上。
所謂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兇猛,不過盞茶時間,兩人便已坦誠相見。
「淺淺,你還有機會反悔……」
墨成章與鄭清淺十指相扣,額角的汗珠滴到她胸前,但哪怕在此時此刻,他依然問得別有深意。
鄭清淺聞言茫然了一瞬,等她腦子終於轉過彎,明白他什麼意思時,墨成章再度開口了。
「對不起,就讓我自私這一次,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話落,鄭清淺只覺得身下猛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咬唇,痛呼出聲,「好疼……」
迎接她的,是墨成章充滿侵略的吻。
……
翠被疊床春薿薿,骨醉錦鴛嬌不起。
次日卯時,雲氏已經在外催了兩次,屋內的人才堪堪而起。
鄭清淺一邊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大方些,一邊替墨成章穿上最後一件外衫,「出門在外不比家裡,給你帶的東西別捨不得用……還有,要是能寫信,記得給我們來信,送到隆升樓,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
第201章 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