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被炸開了花。
他一直擔心自己的行為唐突,於是她搖了搖頭,想要安慰他:「不唐突。」
孟嶼寧眉梢微揚,壓低了嗓音問:「那我有沒有離追到你那一刻又近了一點?」
雪竹咬唇:「有的。」
他笑了兩聲,徐徐說:「那看來我買最近的一趟航班從童州趕過來,不但沒有白費力氣,反倒還為自己多加了幾分,就是可惜你酒已經醒了,沒能當面看到你用那種語氣說話。」
雪竹並不覺得那種狀態下的自己有多值得看。
沒看到正好。
孟嶼寧後來又下樓去茶餐廳給她買了碗瘦肉粥上來。
雪竹坐在沙發上,清淡的熱粥入口,從食道到胃瞬間暖和了起來。
她喝得很慢,但粥最終還是見了底,孟嶼寧似乎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雪竹突然問:「要不要看電視?」
孟嶼寧笑了笑:「好。」
於是她起身去拿遙控器,隨便調了個頻道,今天晚上是周六,正好電視台在放綜藝節目。
她小時候很喜歡看這檔節目,周六晚上看過一遍,等第二天中午重播的時候還要再看一遍。
但也不知道是她長大了還是這檔節目已經不好看了,總之雪竹的注意力完全沒被電視分去絲毫。
她小時候總愛拉上孟嶼寧陪她一起看,看到好笑的地方還要扯著他喊「哥哥你看好好笑啊」,暗示他趕緊跟自己一起笑。
主持人和嘉賓笑得地動山搖,電視機前的雪竹和孟嶼寧沉默不語。
誰能想到他們還能再有機會坐在一起看電視。
像小時候那樣。
雪竹的腦子漲漲呼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酒醒了沒有,好像是清醒的,身體卻沒什麼力氣。
她腦袋一歪,倒在了他的胳膊上。
身旁的男人身體微顫了顫,稍微坐低了些,捧著她的頭,讓她穩穩地靠在自己肩上。
「寧寧哥哥。」她輕聲喊。
孟嶼寧側頭看她,聽她的這聲久違的稱呼,心裡突然湧上莫名的、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
他輕聲答:「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會不會是你搞錯了?其實你還是只把我當妹妹看,只是因為我們太久沒見過了,所以你就搞錯了。」
即使這些天他的表示已經很明顯,可雪竹還是有種不實感。
怎麼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喜歡了好多年的哥哥,在她已經認定這個故事的以遺憾結尾之後,在這些年裡,她一直在好好生活,並沒有為他死去活來,年少綺夢雖然刻骨銘心,但也只是偶爾會在夜裡寂靜時分,才會不可避免地想起。
並非是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只是每當身邊有人向她表示好感,她就會下意識想起孟嶼寧。
下意識地用他來衡量。
那些人都沒有他好。
他當年給自己的那些悸動實在太驚艷,以至於後來的很多年,再沒有一個人能給予她這種驚艷。
其實能不能重逢,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不能,這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她一直是這麼想的。
直到她停下腳步,選擇放棄追逐星星時,他卻又主動墜落了下來。
對她說喜歡。
真的好像是在做夢。
她想讓他的追求再久一點,想要讓他低下姿態,想要成為占據主動權的那一方,彌補自己當年為他掉的那些眼淚。
可是孟嶼寧又不知道。
她也不想讓他知道,那很丟臉,也很難堪。
孟嶼寧哭笑不得:「小竹,我都到這個年紀了,難道還會連這種事情都會搞錯嗎?」
雪竹還想追問,他又肯定地補充了一句:「我很清楚我對你是什麼感覺。」
在對她有了別的心思後,孟嶼寧也曾自嘲過。
感覺自己像個禽獸。
如果將從前青梅竹馬的日子忽略,他對她幾乎是一見鍾情。
可那些日子是真實經歷
第62章 . 二十三歲 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