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嫣開玩笑道。
「你這丫頭啊,從小就擅長口舌之爭,我說不過你,別說你還沒嫁出去就是嫁出去了,也永遠是我妹妹,哥又怎麼會當你是外人?」黃子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瓜說。
黃子嫣轉頭看著身邊的韓文琪,眨著眼睛使著眼色,揶揄道:「哥,我看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我身邊這位吧。」
「你啊,就是不肯放過任何拿你哥開刷的機會。」黃子文本來想像幼是一樣捏捏她的臉蛋的,不過隨即想到小妹已經非復昔日的小女孩,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瞄了蕭翎一眼,最終這個動作打住了,轉而對韓文琪說,「文琪,這次發生這件事,讓你擔心了。」
韓文琪連忙搖頭擺手說:「不不不,你千萬別這麼說,都是因為我,才讓你有此一難,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帶趙俊到你的咖啡館去,你就不會被他調戲,我不讓他欺負你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千萬別說你連累我的話,事出因我。」
「我開門做生意,本來就有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客人,你只是為幫我招攬客人,並沒有錯。」
黃子嫣作為旁觀者,見他們把責任往各自身上攬,有點看不下去了,打趣道:「我看你們兩個人就別爭著搶著說是誰的錯誰的不對了,要說連累,還是互相連累更加貼切些。」
黃子文迴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韓文琪則臉頰緋紅,無言以對。黃慶龍老懷大開:「看來,我們不用羨慕蕭家,我們黃家也很快就有喜事可辦了。」
這句話,是對黃風說的,同時也是對黃子文和韓文琪說的。黃風大有深意地笑著看著韓文琪,黃子文也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後者在這對父子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垂下緋紅的小臉,心裡羞喜交集。
黃子嫣想起剛才臉色不善的黃雲,說道:「爺爺,剛才二叔來說什麼?」
黃慶龍沉下臉色,輕輕一哼,不以為意地說:「別提那個不孝子,他的事,他自己解決。」
雖然蕭翎和黃子嫣都一再推辭,但是黃慶龍和黃風一再堅持要他們留下來吃午飯,蕭翎盛情難卻,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午飯後,蕭翎和兩個政壇上打滾多年的男人聊了一會兒,和黃子嫣起身告辭,黃風和黃子文出來相送,至於韓文琪,當然是留下來跟黃子文一起走。
上車之前,蕭翎鄭重地對黃風說:「黃叔,我已經盡我做能,做了該做的。子文的董事長位置不保,你要調到西南去工作,路途遙遠,那裡環境特偏僻,你心裡不會怨我吧。」
黃風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做到最好了,你身份特殊,總不能以權謀私把我做過的錯事全部抹掉,作為女婿作為國之棟樑,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我有什麼資格怪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不妨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原本有機會降為副市長,繼續留在凌州,不用多久就官復原職的。調去西南,是我自己的意思。」
這下,蕭翎,黃子嫣和黃子文都被搞得糊塗了:「為什麼?」
黃風抬頭看著天空,長聲感嘆道:「我已經,我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市長,更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剛入仕途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胸懷大志,意氣風化,一心想著為國為民,做好一個人民公僕?但是,官場就是一個大染缸,在裡面呆的時間長了,人的心是會變質的。慢慢的,我變得貪戀權位,一門心思往上爬,把當初的雄心壯都拋得一乾二淨了。本來,我已經很有機會調到中央的了,出來這件事之後,升值一事,當然是終歸泡影了。開始的時候,我是怨恨陸川的,不過後來想想,我還得感激他,是他讓我看通了一些事情,放下了一些東西。這次主動請調去西南,不敢說lang子回頭,但也希望可以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讓我找回被我丟掉的東西,做一個真正的人民公僕。」
蕭翎聽了之後,對黃風才算徹底改觀,確信自己總算沒有幫錯他,笑道:「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思,那我祝你早日找回你丟掉的東西。」
黃子嫣嘆息道:「爸,你要找回雄心壯志,讓自己重新做人,為什麼一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留在凌州不行嗎?你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我們以後豈不是很難再見了?而且你一個人去……」
「大城市太過繁華,燈紅酒綠容易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