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應。
「你說什麼?」杜夕顏怒目瞪著黃子軒。
「你瞪什麼瞪?作為下等人就應該有下等人的自覺,這個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本少爺要用這張桌子吃飯,那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杜夕顏已經徹底被黃子軒的無禮激怒,正想和他爭論,蕭翎伸手制止她。杜夕顏本來憤憤不平,但看見蕭翎嘴角帶著微笑,別有深意,心中因為而動搖了,最後還是忍住了脾氣。蕭翎說:「夕顏,既然黃少要用這張桌子,我們換一張就是了,黃少說得對,他要坐這裡吃飯,那是給我們面子,我們應該感到榮幸,何必跟他作對呢?」
杜夕顏大感愕然,看著笑得那麼討好的蕭翎,和之前憑藉一人之力威懾持槍的黑社會的時候的颯爽英姿相比,落差太大,一時還接受不了這樣的他。她怎麼看蕭翎都不像是阿諛奉承,欺軟怕硬的人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蕭翎就站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握著椅子的扶手,溫聲道:「夕顏,我們出來吃飯,就是為了開心,沒必要鬧得雙方不愉快,對不對?」
杜夕顏微微回頭看著他,目光帶著狐疑,蕭翎對她微微點頭,她也不好對蕭翎發作,只好忍下來,微微點頭,也站起了來。
黃子軒得意地冷笑,重重地哼了一聲。大堂經理臉色稍霽,叫服務員把這一桌的菜式移到另一張桌上去。
「來,夕顏,請坐,消消氣,我們繼續吃飯,不要被一個插曲破壞了興致。」蕭翎的雙手裝出自然無意放在杜夕顏的雙肩上,請她坐下。杜夕顏心有不甘,但從蕭翎的笑容中讀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她似乎明白過來了,這個神秘的男子,面對持槍的黑社會都臉不改色,怎麼會怕黃子軒這種紈絝子弟?難道他已經想到什麼辦法了?
杜夕顏坐下後,蕭翎徑自在她對面坐下,舉杯道:「來,cheers。」杜夕顏和他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但目光還是暗暗留意著黃子軒和張銘。
黃子軒得意洋洋地走到蕭翎兩人原先的那張桌邊坐下去。但是,他剛一坐下,屁股下面那張名貴木椅立即散了架,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杜夕顏展顏一笑,嬌媚地嗔了蕭翎一眼,知道肯定是他搞的鬼。那些客人和服務員都見此情形,都忍俊不禁,但也只是微微一笑,立即又收起了笑容。黃子軒什麼身份?他們可得罪不起,他這個人又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他這麼狼狽的時候笑他,日後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大堂經理一見黃子軒跌倒,嚇了一跳,立即然過去扶他。
蕭翎大聲說:「黃少不愧是傻逼中的戰鬥逼,二逼中的vip啊,連摔都摔得那麼有個性。」
這一下,眾人又忍不住笑了,但同樣是一笑即止,有些個來頭也不小的人就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黃子軒憤怒地推開大堂經理,怒瞪著蕭翎,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摔倒,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這讓他丟盡了臉,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來解恨。
「哦……你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點忘了?」蕭翎一拍自己的腦袋,仿佛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說,「以你黃大少的智商,又怎麼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呢?是我的錯。」
「老子今天非砍了你不可。」黃子軒發誓,他一定要把這個把自己顏面盡失的小白臉碎屍萬段來解心頭之恨。
張銘雖然也是有背景的人,不過他跟黃子軒不同,他是屬於那種陰沉型的人物,他注意到被黃子軒坐壞的那張椅子了,在它散架之前,跟其他椅子看不出有任何區別,但是黃子軒把它坐壞後,他就看到了,那張椅子的內部已經腐朽為粉末。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豈是泛泛之輩,他可不認為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黃子軒是這個深藏不露的年輕人的對手,就算人家讓他雙手雙腳,恐怕他也不堪對方一擊。只是凌州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樣的高手?怎麼之前都沒聽人說起過?他來凌州有什麼目的?
見黃子軒想過去掐架,免得他自取其辱,張銘搶先拉住他。黃子軒已經怒火中燒,用力想甩開張銘的手,同時回頭怒吼:「張銘,你拉著我幹什麼?讓我揍死這個王八蛋。」
蕭翎義正嚴辭地說:「你想跟我動手?我可不干,打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