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霸道的性子。
杜婆子雙手掐腰,做茶壺狀,指著杜長和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我為你們家生兒育女,勞心勞力的,到老了居然被你這個老東西罵,你還是不是人啊?」
杜長和皺眉,面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只要一還口,這老婆子立即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大吵大鬧,到時候家裡又成了別人眼裡的笑料。
不跟著老婆子計較,杜長和繞過杜婆子,徑直去了廚房,打開柜子拎出一個裝米的瓦罐。
「啊!」杜婆子一看,頓時怒了,連忙張牙舞爪跑過來,一把搶了裝米的瓦罐,「那麼金貴的東西,那個娼|婦也配吃我的米!」
杜長和一陣氣急,這老婆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哪家婆婆張口就罵兒媳婦娼|婦的。大山是沒了,楊氏是有點小心思,可卻是想留在杜家過日子的。杜長和覺得只要楊氏安分在杜家過日子,好好帶四個孩子,即使分家損失了顏面,但最起碼他對不得起死去的兒子了。
百年之後,到了地下,他也坦然面對早逝的兒子。
「你不想想,今天去大山媳婦那裡都是什麼人,空這手過去,以後你不要臉面,我還想要呢。」杜長和拍了自己的左臉,用力不小,上面留下紅印。
杜婆子哪裡見到如此癲狂的杜長和,頓時一愣,平日裡都是她拍大腿,撓頭髮,乍一看老實人這樣,哪裡還敢造次,怕杜長和上來再給她幾巴掌。
杜婆子連忙後退兩步,道:「我是說米金貴,我們自家都捨不得吃,哪裡能夠給外人啊,邊上還有幾斤高粱面,帶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