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等到聖隕古城結束,我就要走了,道友,保重。」
「我明白了……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王宇城笑著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破破爛爛的店鋪,輕聲道:
「是啊,我只是個小小的鍛器師,如何能攀得上你這位劍道天才。」
「如果你這樣說能讓自己好受一點,那你就這樣說吧。」說完,薛竹涴轉頭看著身後滿臉遺憾的三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走了,三位大爺,背後說了我這麼久,還沒說夠?」
「嘿嘿……」
……
王宇城眼睜睜看著幾人進了對門的院子,直到那道木門徹底關上,薛竹涴都沒再回頭看過他一眼。
對方言已至此,縱有不甘也無可奈何,如果還再糾纏不休,只會是自討沒趣,落了笑話。
王宇城自嘲地笑了笑,緩緩走回自己的店鋪,又開始賣力地鍛造靈器。
——
院子裡。
眾人進屋坐下,吃著熱騰騰的燒烤,開始講述起這些年的經歷,當初南域一別,有人去了荒域,有人去了古域,有人迷失在禁地之中。
十多年的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惆悵瑣事,一句話就能帶過,至於那些輝煌的歲月,又能講上數個時辰。
大家都很默契,只報喜,不報憂。
畢竟此方天地何其茫茫,能夠相逢已是天大的運氣,若是再把時間浪費在訴苦之上,未免過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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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縱是如此,四人也講了整整兩天一夜,光是那些空酒罈,就堆滿了桃樹下的破牆角。
細細一數,不多不少,剛好十三個,仿佛這十三年裡,年年桃花都會盛開,年年都有人……醉於樹下。
翌日。
天邊泛起一陣青白色。
院子中,趴在桌子上的墨染言緩緩睜開眼,開始尋找某人的身影,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此時對方還在熟睡,見此,墨染言輕嘖一聲,緩緩走到對方身旁,蹲下來拍了拍那張帥臉。
「哥,哥?」
「嗯……」蕭唯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起身迷茫地環顧四周。
「呃啊~本座的老腰啊。」這時,樹下抱著酒罈睡了一宿的顧盛酩也醒了,他伸了個懶腰,齜牙咧嘴地起身活動筋骨。
看到地上躺著的蕭唯忘,顧盛酩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啊,這放了近二十年的醉人辭竟如此恐怖,一杯就放倒了蕭師兄,說起來,墨師弟,你要不要帶點在身上?」
「好,多謝師兄。」
墨染言也不客氣,畢竟顧盛酩的酒,喝了不光能加快靈氣的運轉速度,還能提高靈氣的純度,已經不是尋常丹藥能比的了。
就在兩人交談間,薛竹涴從屋內走出來,一臉懨懨地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了太爺爺在招手,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喝你的酒,結果差點給我送走。」
「……」
等到晌午,幾人徹底清醒了,此時正在院子裡打牌,而臉上貼滿符籙的顧盛酩,則在一旁圍觀。
忽然,識海內傳來顧盛安的聲音:
「酩哥,我這邊打探到新的消息,聖隕古城提前開啟了,就在今晚。」
「發生什麼了?」顧盛酩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遺蹟意識甦醒了,現在正和一位靈羽族的前輩交手,其他強者已經到場,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好,你那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