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來的金鋌,齊王送給韋元素的金鋌。
他扣下來的錢財當然不止這些,但只有它們讓他迷惑。
趁著這次抄家和清查左軍,他並沒有找到仇士良與韋元素勾結的證據。
但按查到的「東都櫃坊」金鋌來看,給韋元素的只是自己的一半,那麼仇士良得到的,是不是另一半?
一個多疑的人難免會這樣去想。
李奏就希望他這麼想。
既然仇士良將來會成為比王守澄更心狠手辣的權宦,李奏想讓王守澄將他扼殺在搖籃中。
如果仇士良倒了,潁王就缺少了最強勁的支持。他還能不能像前世一樣,矯詔當上皇太弟,能不能接替二郎李昂上位,那也成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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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五年,初秋。
東都洛陽崔國公府後院裡,繁花似錦的牡丹已經謝了,菊花才剛打花骨朵兒,倒是湖邊的兩株紫薇花還算開得熱鬧。
樹下站著幾個人,似乎比紫薇花更熱鬧。
「阿福,快去把船划過來,這邊水深,荷花都長在對岸。」
「可船在東頭,划過來太久......」
「叫你去你就去!」
一位郎君面色微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太激動。
湖裡撲騰的聲音小了,水面只剩下漣漪。剛落水時還能聽見叫「救命」,這會已無聲無息。
郎君的手攥成了拳頭,平時雖然討厭這個女子,可畢竟是條人命,考慮再三,他將幞頭摘下準備下水,卻被旁邊一位粉衣女子拉住,她急忙道:
「三郎,湖水那麼髒,你別去,讓阿扁下去行了。」
阿扁臉都皺了,嘟囔道:「杜娘子,阿扁要是會水,早就跳下去了,哪裡還用等阿福去划船?」
「不救不行啊,崔留守最疼李小娘子的……」白衣女子提醒道。
三郎看了看身邊,除了兩位貴女和幾個婢子,就剩下阿扁和自己兩個男人,表妹真要出了事,阿爹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他一咬牙,把幞頭往阿扁手裡一塞,罵罵咧咧道:
「田舍奴!不會水還不會出去叫人?不知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說著,他脫了鞋,跳入水中。
落水之人當然聽不見岸上這些磨磨唧唧的話,她先是撲騰了兩下,叫救命的時候嗆了一口水,頓時沒了動作,妙曼的身體向湖底沉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