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都會有一個結。這個結沒有解開之前,皇帝會再把你留地身邊,做一個統領禁宮衛士,護衛她性命安全的重要將領?」
楊帆聽了瞿然一驚,心中暗道:「對啊!我怎不曾想到這一點?我終究還是年輕,這閱歷有限,慮事不夠老到,人情事故更遠不及這等專門揣摩他人心思的商賈人物。」
趙逾看他臉色,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便道:「所以,趙某此來,是想提醒二郎,早做打算,無論如何,儘量不要離開京師。京師是一道門坎兒,出去容易,回來難,你莫看許多朝廷重臣貶官、起用,再貶官、再啟用,那是官職地位、聲望能力已經到了一定的層面,早在皇帝心裡掛了號的,需要用到他時,自然就會想到他,你如今卻還不成。」
楊帆輕輕嗯了一聲,心道:「要是能離開京城,卻也未必就是絕對沒有機會,要看去哪裡了。皇帝一直在籌措對安西四鎮用兵,若去西域帶兵,旁人立下大功,如果沒人給你報到御前,或者上官層層分功,到了京里也沒什麼好賞的了,可我卻不然。正所謂朝中有人好作官,我在西域只要立下功勞,必能直達御前,還怕不能起復重用?
只是,依趙愈所言,恐怕很快就能下旨,婉兒有誓言縛身,在宮中強作歡顏,阿奴不知在何處出家,若是不聞不問,真就冷了她的心。公主這裡不解決了問題,難保她不會變著法子欺負小蠻……,這一身的情債,當真頭痛……」
趙逾見他低頭不語,神色變幻不定,又道:「二郎也不用想的太多,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兒,實際上,我們正在運作一件事情,或者能保宰相們出獄,一旦宰相們平安出獄,你這難友多少會受到他們關照,御前怕是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卻也未必就會調出京去!」
楊帆霍然抬頭,奇道:「你們有辦法救出狄公他們?」
趙逾吁笑道:「你太高看我們了,或許從長遠來說,我們世家有辦法引導這走向,就像滔滔洪水,我們掘好溝渠,那水自然而然就沿著我們劃定的路線而行,毫無斧鑿痕跡,皇帝也會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可是,這洪水行進當中,舟翻船覆卻取決於那洪水的力道,而非我們所能左右的了。我們連你都救不得,如何能救得宰相?宰相們能脫身,實是倚你之功!」
你既無罪,宰相們是否有罪呢?皇帝心中的念頭就會有所動搖,我們的法子,在平時斷然不會奏效,可是這個時候,卻不過是順水推舟,送皇帝一個理由罷了。是血流漂櫓還是艷陽高照,可不正在皇帝一念之間麼?」
楊帆不禁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趙逾抬手向上指了指,微笑道:「旬日之間,便見端倪,二郎且試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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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團兒在她的臥房裡緩緩地走動著,臉色陰晴不定。
做為宮中最受寵的女官之一,她的住處十分寬大而華美,或許按照規格它的大小不及皇后的寢宮,但是殿中的陳設和用度,卻是遠比原來的大唐皇后、如今的大周太子妃的宿處還要華美、富貴。
靜官站在几案邊,眼睛隨著韋團兒的動作輕輕移動著,過了半晌,忍不住說道:「團兒姐姐,除了位於金谷園的別墅一幢,並附贈男女奴僕三百人,另有洛陽北市店鋪七座,綾羅綢緞五千匹,黃金一千錠,上等波斯寶石三百六十顆……」
韋團兒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懂個屁!這事要擔多大的干係,你知道嗎?」
靜官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輕輕地道:「團兒姐姐,陛下年紀大了,等到陛下殯天,這宮裡頭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兒呢,到時候姐姐萬一被放出宮去,有了這筆錢,姐姐可就一輩子衣食無憂啦。」
韋團兒沒好氣地道:「廢話!問題是,你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把它吞下去!這事,可是要命的!」
靜官細聲細氣兒地道:「姐姐,這件事兒說易不易,說難也不難,只要你點頭,我就能把這件事兒給辦了。這宮裡頭,還能沒有咱們插得進手的地方?再說,陛下瞧著東宮,怕也有點礙眼,咱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團兒姐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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