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發展,所以對他另眼相看,不當普通弟子對待,兩人雖是師徒名份,倒有些像是朋友。
楊帆拜過師父,請了安,與他閒聊一陣,便提到了朝廷下「禁屠令」的事,楊帆笑道:「師父,不是弟子誹議天子,皇帝這道旨意,實在是有悖天下人心,弟子估摸著不止百姓們不滿,官員們也受不了,用不了多久這條政令就會名存實亡,不會有人再遵守的。不過在此之前,你那徒弟媳婦想吃口肉食,還得請師父幫忙才行。」
「我看,聖人是老糊塗了」薛懷義撇著嘴,對這道「禁屠令」不屑地發現了他的評價,然後對楊帆大大咧咧地揮手道:「你放心,你要是搞不到肉食,只管來找師傅。師傅也是肉不歡的人,讓洒家像三山那禿驢一樣天天青菜豆腐,那不是要了洒家的老命嗎?
雞鴨羊狗一類的肉食,師父來想辦法,想吃魚更好辦,咱們白馬寺後這段河裡肥魚很多,而且旁人還不敢捕撈,以後想吃魚了,咱就一網下去哈哈,法子有的是,活人能讓尿憋死不成,洒家還等著抱徒孫呢,可不敢饞壞了徒弟媳婦。」
楊帆拱手笑道:「如此,徒兒就先代師父的徒弟媳婦和未出世的小徒孫謝過恩師了。」
薛懷義開懷大笑。
弘六蜷縮在方丈禪房,像只似的,好半天才緩過氣兒來,他捂著小腹,一瘸一拐地走出禪房,聽到客房裡薛懷義一如往常的爽朗大笑,完全弄不明白師父明明憤怒到了極點、恐懼到了極點,為什麼現在跟十七聊天卻像往常一樣的爽朗大方,一樣的肆忌憚。
「對了,弟子這兩天還聽到一件與師父有關的妙事……,」
楊帆話風一轉就換了話題,薛懷義一聽說和他有關,就有些心驚肉跳。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他失寵的消息恐怕整個朝廷巴是盡人皆知,他本人一定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是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也不希望有人當著他的面說破。似乎這個公開的秘密只要不當著他的面說破,他的夢就不會醒。
楊帆笑著,「不經意地」把胡人才勒兩百年前曾經遇到過薛懷義的前世,而薛懷義乃是佛門護法韋馱菩薩轉世的事情說給薛懷義聽了。
這件本楊帆不說,過些時日薛懷義也會知道,因為今日朝會之後,此事業已傳開了。武則天下「禁屠令」,並任命一個老道為宰相,當然要給滿朝文武一個充分的理由。
否則的話,朝廷命官、當朝宰相,這樣重要的職位,你皇帝可以隨隨便便就封給一個跑江湖的,你讓那些十年寒謀不得一官半職、沙場百戰升不了一階半品的人情何以堪?這個朝廷還有規矩可言麼?還有尊嚴可守麼?
雖然武則天做冇了天子之後,破壞規矩、破壞秩序的事情已經更多了,可是離譜到這種程度的事畢竟還不太多,不給大家一個交待成麼?
所以,武則天在詔書中鄭重其事地賜什方道人武姓,任命他為正諫大夫,授同鳳閣鸞台平章事,正式成為大周宰相。在詔書中,武則天對什方道人大加褒獎,誇他道法高深,超越了黃帝時期的廣成子仙人和漢武帝時期伯河上公仙人。
關於武則天本人是彌勒轉世的消息武則天沒有在詔書中明說,因為這樣做明顯有自吹自授的嫌疑,她只是暗示了一下,侍候她前往俞家老宅的宮娥太監們和那位樂安侯爺就把他們的所見所聞迅速傳揚了開去。
如今這個時刻,網從北市採購回去的太監們還在向路人吹噓著三位神仙在皇帝陛下的佛光之下不敢妄動法術,以免傷損自身元氣的事呢。韋馱菩薩和彌勒佛祖的故事一日之間已經傳遍了宮內宮內。
薛懷義聽得呆了,一種狂喜迅速充盈了他的胸臆,在他正恐懼於末日的到來之際,忽然聽到他和女皇帝竟然有這樣一種割捨不開的關係,薛懷義天真地以為這足以保證他會始終得到女皇的寵愛,也足以令文武百官恢復對他的敬畏。
坦白地說,這個跑江湖賣藝的馮小寶,其實是不大相信神佛的存在的。古人中迷信者的比例遠遠高於今人,但是並非所有人。薛懷義就是不信神的那些人中的一個,他若信神佛,就不會把白馬寺搞得烏煙瘴氣了。但是他不信沒關係,他覺得只要女皇帝信,只要文武百官們信就好。
薛懷義興※奮地搓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十七啊,為師對這個名叫摩勒的異人很感興趣,如今天
第四百七十四章 馮小寶的溺水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