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女人,終究是成了你的娘子!」
一向大大咧咧的馬橋竟然難得地紅了一下臉皮。
楊帆開心地道:「橋哥兒,我可先告訴你,雖然我是你兄弟,可寧姐一旦嫁過門兒來,我可算是娘家人,你要是敢對寧姐不好,我絕不饒你!」
馬橋撓撓後腦勺,道:「看你說的,她那麼凶,我哪敢欺負她,不被她欺負就不錯了。」
馬橋娘道:「瞎說!小寧那閨女又賢惠又懂事,怎麼會兇悍?小帆吶,你放心,有大娘看著呢,橋兒要是敢欺負小寧,大娘頭一個不饒他!」
楊帆得聞馬橋和面片兒的喜事,心中開心不已,這一上午都在馬家找些話頭兒取笑馬橋,馬橋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到後來臉皮也厚了,咧著大嘴只是陪著傻笑,楊帆這才失去捉弄他的興致。
楊帆轉而又問起馬橋在軍中的情形,馬橋好歹是白馬寺出來的人,將校們本就高看他一眼,再加上他訓練肯吃苦,一手刀法在軍士中也是出類拔萃,是以得到了龍武衛郎將費賀煒的賞識,如今已調他到身邊做了親兵。
這些日子馬橋苦練騎術和射術,騎射之術也大有長進,頗得費郎將的喜歡。這次之所以能提前好幾天回來籌備定親、過聘事宜,就是費郎將給他開了方便之門。
聽說馬橋在軍中甚有出息,楊帆也替他歡喜。楊帆和謝小蠻在馬家吃過午飯,謝絕了馬母的挽留,兩個人又去了一趟江家。
江旭寧本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可是眼看就要做新嫁娘了,不知不覺便溫馴柔順了許多。與楊帆說話也是柔聲細氣兒的,看得楊帆嘖嘖稱奇。
他不知道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未曾擁有過一個異性,是否就永遠長不大。但是成親的魔力他是親眼見識到了,馬橋和江旭寧都是他最熟悉的人,所以兩個人身上的變化。他的感觸也最深。
謝小蠻一直跟在她身邊,從她幼年時離開阿兄,她就在義母的嚴厲督促之下習武,也許只有上官蘭芷與她有份姐妹之情,後來裴大娘舉家搬往長安,她則進了宮,雖然與高瑩、蘭益清等人相處友好,可那是親情麼?再好的友情,終究不能彌補親情缺失的遺憾,小蠻默默地看著他們如同一家人的親密。心裡充滿了羨慕。
他們離開修文坊的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暮色。當他們走上天津橋時,太陽已經擦著了山邊,看著暮色下金燦燦的河水滾滾東去,謝小蠻往遠處延福坊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對楊帆道:「那個小傢伙藏在你家裡,暫時是沒事了,可是以後,他怎麼辦呢?」
楊帆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雖然救了他,卻沒有權利決定他以後該怎麼生活。等過兩天我再去一趟。問問朵朵,看看黑齒常之大將軍或者那位夫人還有沒有親人在。」
他也轉身看向那悠悠的河水,感慨地道:「孤兒……不好過呀,就算有人收養,和有血緣至親的人在一起,那依舊是兩碼事。」
謝小蠻聽了,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楊帆這句話,她是最有感悟的。楊帆向她回首一笑,道:「你呀,就喜歡替人操心,現在不替我操心了,又替那小傢伙操起了心思。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那位夫人,就一定會做到善始善終!」
兩人說著,一路走向玄武門,進入城門洞還未完全走出去時,夕照下忽然轉出一個人影,因為那人背立陽光看著他們,所以二人看不清那人模樣,只看到一身戎服的輪廓,腰間佩刀鋥亮的銅吞口被夕陽映出一道金輝。
楊帆和謝小蠻下意識地左右一分,那人呵呵笑道:「二郎,怎麼這般時辰才回來,某可是候你多時了。」
楊帆和謝小蠻藏匿了武攸宜正在緝索的人,陡見城門下閃出一位將軍,難免有些警惕,幸好這人適時地開口,楊帆二人都是反應甚為敏捷之人,一聽聲音,原本摸向刀柄的手便很自然地垂了下去。
楊帆迎上去道:「足下是……,啊,狄二哥!」
門下站立的正是奉宸衛郎將狄光遠,楊帆方才反應的動作不大,並未引起狄光遠的警覺,狄光遠笑吟吟地道:「家父過兩天要開一場家宴,特意吩咐我,有請你這位小友參加呢。」
楊帆忙道:「這種事,二哥你派個人來說一聲不就行了,怎麼竟勞動二哥在此等候。」
狄光遠笑道:「父親大人所命,做兒
第二百零一章 好兒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