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麼事了?」
楊帆吁了口氣,道:「事情是有,不過也不是什麼兇險的事,你不用擔心。」
楊帆說著,就把事情經過源源本本地對馬橋說了一遍,當然,他只說對方是個貴婦人,並未點明對方的公主身份,更沒說千金公主惱羞成怒,試圖殺人滅口,卻被一個神秘女子所阻的事。
饒是如此,馬橋也聽了個目瞪口呆,喃喃地道:「竟有這事?竟有……這等好事?」他上上下下打量楊帆一番,不服氣地道:「你小子長得跟個大姑娘似的,有什麼好?他們怎麼就看上了你,卻看不上我?」
楊帆笑道:「你若喜歡,我可以告訴你是哪一家宅子,你不妨去人家門口時常晃悠晃悠,說不定就會被那位貴婦人看中。」
馬橋登時兩眼放光,急忙問道:「那位貴婦人,漂亮麼?」
楊帆忽爾想到了洛水河畔的那尾美人魚,微微一笑道:「年方雙十,嬌美絕倫!」
馬橋聽了口水直流,他饞涎欲滴地搓了搓手,忽爾停下,又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成!做這樣女子的男人,我是一百個樂意!可是,做人面首,她就是個仙女兒,我也不干!我馬橋還想挺直了腰杆兒做人呢!」
楊帆逗他道:「還不都是陪她睡覺,有什麼區別?」
馬橋道:「這叫什麼話?這區別大了!不過……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區別!」
楊帆欣然道:「這才是我兄弟,如果一聽說人家既有錢又美麗,你就不顧尊嚴地倒貼上去,我可瞧你不起。」
馬橋得意洋洋道:「那是!我馬橋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卻也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楊帆斂了笑容,肅然道:「不過,這番話你可不要對人說起,對你娘也不要說,一旦張揚出去,壞了人家名聲,只怕小弟也要遭殃。」
馬橋道:「這你放心,上回的事,我原以為你要跟那位阿奴姑娘長相廝守,想著瞞也瞞不住,恐怕當時不說,阿娘事後知道,還要生我的氣。這件事卻不同,你別瞧哥哥平素不著調兒,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輕什麼重,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驀然沉了一下,似乎有些一語相關的樣子,楊帆卻未察覺他眸中的一抹異色。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馬橋捺不住好奇,還是問起了楊帆被引入豪宅後的經過。
楊帆胡亂說了一些,豪宅還是那幢豪宅,女主人卻自動代入,成了那位洛陽之花李令月,其中幾許香艷旖旎,幾許拍案稱奇,從頭到尾,整個故事大抵就如美麗的狐仙夜納少年生入宅歇宿的故事一般,充份滿足了馬橋的好奇心,才讓他滿意而歸。
送走了馬橋,楊帆想想此事之荒唐,心中還是有些好笑,不過一想起太平公主那禍水級的嬌艷姿容,想到自己距這位高貴、美麗女人的臥榻竟只一步之遙,不免也有些心猿意馬,那種成熟美艷的少婦味道,當真沒有幾個少男可以抗拒。
好半晌,楊帆才收拾了心思,到廚下翻了翻。
江旭寧已經給他做好了飯菜,現在還溫著,楊帆簡單地吃了些,洗漱一下,重新回到榻上躺下,不再回味這樁無疾而終的艷遇,轉而考慮起他下一步的行動來。其實他會唔尤邸吏回來的路上,就在考慮此事,如果不是彩雲姑娘引他去公主府,此時或許已經有了決斷。
從尤邸吏那兒得到的情報來看,這位苗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便是還活著,也已被人控制起來。做為武則天曾經的心腹,大唐的隱相,現在由上官婉兒這個內相監控著他,也算合情合理。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他想找到苗神將非常困難,楊帆可沒有把握把皇宮大內當成無人之地任意出入。
本來,他覺得丘神績身為左金吾大將軍,要進入禁軍大營,接觸這位丘大將軍難度極大,所以才想先行查訪苗神下落。可是如今苗神行蹤成謎,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又深九重宮闕之內,要找到他難度比丘神績更大。
於是,一切又回到了,他的目標重新落在了丘神績的身上。
這同他的師傅張暴當年硬闖廣州都督府不同,那是衙門,這可是真正的軍營,而且是禁軍精銳的大營,就算是他的師傅張暴,當年硬闖都督府取了路都督的首級也是即刻便走,不與聞訊趕來的大批